只是他们早就活到了第四世，过去的事，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

    「最初你费了那么多心思，才把一整个集团给收购了，是认为我家也是共犯吗？」殷思寧也不敢置信，在听见一切的真相时，她竟然能这么镇定，只是她好像突然没办法，在维持脸上的笑容了。

    「我需要更多的筹码。」黎昇却也没否认。

    殷思寧无话可说。

    老实说，在一场商业竞争上，成者为王，败者为寇，黎昇有那个能力、和手段，把殷氏集团给併吞了，她也无话可说，更何况只是收购，他们家只是从此丧失了集团的掌控权，并不是毫无后退可退。

    好像一切都是错在，他们家新创了一间公司，资金週转失败造成。

    她才突然想起来当时新公司的经理人，是欧家派来援助他们的人。

    她从一开始就认错了人。

    真正害死她三次，又重生了三次的人，本就不是黎昇，而是佔全国营收额最、足以用权势压人的欧氏，在欧氏中，他们都不过是欧家一隻手指便能辗死的螻蚁，人死了，便再也没有说话的机会了。

    她不禁想起，小时候在宴会看见欧叔叔，他看向每一个孩的神。

    就像在审视一件又一件的商品。

    就在殷思寧沉思的同时，她见黎昇突然站了起，连桌上的餐盒，他都不知何时已经收拾完了，在那一瞬间，一个想法立刻浮现在她脑海中。

    「你去哪里？」她很少说话这么直接的。

    只是黎昇却没有接话，任由她挡着他的路也没有生气，反而站在了原地，一副任她发脾气的模样，见他这样，殷思寧简直要被气笑了，「你该不会是想着从此就躲着我不见，那些人的事你也自己解决吧？」

    「对不起。」他也没反驳。

    毕竟这些事，本来就有一份是他的责任，虽然是因为第一世收购了殷氏，才让他们有了调查他的想法，也才引起了欧家的注意。

    只是，他本就不敢想像，她一个人死了三次，是什么。

    是他本来就对不起她，还妄想隐瞒这个真相，也对她从前欺骗了他的真心而愤怒，只是如今，他反而是最没资格待在她边的人了。

    把事告诉她之后，他就再也不现，再也不打扰她的生活，他会自己一个人将他失去的家人、加上她的份，一起和欧家讨个清楚。

    而她继续过好她的生活就行了。

    和一切骯脏的手段和事，都沾染不上半关係。

    「你该不会觉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吧？」见黎昇站在原地，殷思寧也不伸手拦他了，反而偏过，迫他和她对上了视线，角缓缓扬起了弧度，「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怎么办？」

    他闭了闭，正准备回答时，却被她抢先了。

    「难不成你打算也去死一次？」她轻笑声，「别忘了，我会重生，你可不会，你就不怕一世变成一张白纸的你，又遇上我吗？」

    「无所谓。」此时，他却能一脸平静地看着她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