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思寧是能不告诉他的，也能换个说法，说个不那么痛苦的死因，甚至再把错怪到欧氏上，说她上一世也是被他们害的。

    但她不想再骗他。

    于是，在她把说那天发生的事，说来时，黎昇一直沉着脸，一时之间也没说什么，反而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拥怀中，甚至还勒得她有些生疼，她也没，便任由他把搁在她的肩上。

    殷思寧望着他后，又像想起什么，眸中笑意一暗。

    「你不是也是。」她面上盈满了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慄，「竟然装没恢復记忆骗我」难怪她验之前，就觉黎昇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来。

    原来这个人本老早，就在十七岁生日后，开始恢復了记忆。

    但是此刻，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黎昇也是一怔，明显也想到了。

    就是她男朋友，还要几个月才满十八岁。

    「没关係，等你十八岁了，我们再去把证领回来吧。」说到这，殷思寧面上的笑容又不禁多了几分，连黎昇都轻轻「嗯」了一声，压不知，他们在讨论的事，在外人中看起来多疯狂。

    但是此时此刻，她心中却一直有个最大的疑问。

    「之前几次，我死我重生之前。」她本来是想说死，但又怕刺激到他，才急忙改了，「的世界是怎么样呢？你成功把欧氏暴光了吗？」

    「不知。」

    殷思寧一愣，她想过很多答案，却偏偏没想过，黎昇会和她说一声「不知」。以为是他不想告诉她，那她也就不多问了，却没想到，他缓缓松开了手，随后站直了，一双冰冷的眸直直地盯着她。

    「我没有，在那之后的记忆。」

    准确来说，是在那之后十天的记忆，他只知她死了，然后日再过了几天，他就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了。直至如今，他们也才反应了过来，与其说是重活一世，不如说时间直接倒转了，回到了她十七岁这一年。

    「那我之前的记忆」殷思寧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三世记忆都留着，却唯独她前世的记忆没了，难是因为她第一次死于自杀，怕她醒来后崩溃，才送给她难得的温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