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拿手机，把宋承旭给我的影片播放来。

    于是，我放心地把主场给他。

    「谁说我逃不掉？」

    「我对你的信任，从你害力受伤的那天就已经瓦解了。」

    「魏秧！」

    「所以呢？这能证明什么？」浪川冷笑一声。

    我继续挪动时间轴：「直到这段直播结束，看板都是暗的。」

    「浪川，去自首吧，这样只会越来越糟。」

    说到这，陆之尧自嘲地笑了：「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魏秧，你真的很了不起。」

    「你事先录好了影片，案发当天再以直播的形式放来，你们虽然有在影片中跟粉丝互动，但这也可以是好招的，先在影片中假装回答问题，直播当天开分帐号上去发问──谁都可以轻易到。」

    「loverbar的营业时间是晚上七半，你们开直播的那天是星期天，他们应该有营业才对，但七半却没有开灯，而是直到八十分才开。我已经查过他们的官网，那天的确有照常营业。」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是你们的第一段直播，晚上七开始的。」

    画面中的浪川和工作室的伙伴们一起玩着游戏，落地窗外的霓虹灯看板，是暗的。

    「那她怎么会跑过来跟我说这些？」

    「我早该想到还有这招，但我一直没有勇气去证实，你知为什么吗？因为我还想要相信你，我避免自己去碰这个话题，因为我认为你不可能这么。」

    现在正是时候。

    他喊着我的名字，慢慢朝我靠近，我立刻跑到陆之尧边，陆之尧对于我的现，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也许他早就注意到我了。

    浪川忽然大吼：「我就逃给你看！」

    「你又要对我说谎吗？」

    浪川低声说：「我不是兇手，就算没有不在场证明，也没有我杀人的证据……」

    陆之尧走到浪川面前，浪川步步后退，才发现后已经没有玻璃窗了，再退一步就会掉去。

    「也就是说，比起已经跟了你那么多年的我，你更愿意相信她。」

    说完，他朝着窗外纵一跃，坠夜空中──

    他看到我了。

    「我说了不是我！」

    这时，浪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

    我打开第二段直播：「但是八十分，直播重新开始的时候，看板就亮了。」

    「不是我。」

    「不是……」

    「但是只要把这个报提供给警方，就一定能找到新的线索。以前没有找到，并不是因为线索不存在，而是因为你不在嫌犯名单中，只要警察锁定你，你就不可能逃得掉。」

    没有人说话。

    陆之尧的语气相当定，我差又要泪。

    我把时间轴调整到七半：「你看，这时候的看板还没有亮。」

    浪川一脚踢翻了桌，把一旁的瓶拿起来，用力往落地窗砸去。

    浪川没有说话，表绷。

    浪川吐一气，像是已经耗尽了所有力。

    「我没有在利用她，你也不是无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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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我重要的朋友，我们是互相帮助的关係，没有谁在利用谁。」

    我把已经演练过好几次的台词说来：「这两段影片，本就不是发生在同一天。」

疑一个无辜的人？」

    八十分的直播开始，浪川现在画面前，说着刚才因为网路问题所以断线等等，后的霓虹灯看板清楚地亮着。

    话一说完，又是一阵难耐的沉默，浪川咬着，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反驳我。我偷偷看了一陆之尧，他摸着，若有所思地。我还想再说什么，他却把我拦住，对我眨眨：「锋都被你抢去了，好歹也要让我发表一些见吧。」

    「陆之尧……」

    窗应声碎裂成无数片雪般的玻璃，夜闯工作室，陆之尧的脸上映照着霓虹灯的光。

    「……但是每个星期会有一天，他们全天休假，那就是礼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