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黑暗中听见隐隐约约的人声。

    湖衣辗转醒来，不知自己在何。她痛裂，像是有人同时将几万小针戳她的脑袋。屋里好像有人，面叠着层层的影，所有知都模糊不清，只有疼是真真切切的。

    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到四肢僵，无法动弹，定一看，原来她的手脚都被麻绳綑绑。

    这里是哪里？她自问，但她想不起任何事。

    屋里有几盏昏黄的烛光，前迷雾逐渐散去，视线变得清晰，她蜷曲在一暗的墙角，屋里人都围着一方桌说话。

    「……为何命我等将人带来此地？」其中一人问。

    「要是贵妃如此憎恶这女，怎不一刀杀了乾脆？」另一人说。

    又是万贵妃。

    她忆起地、羊房夹、佛堂，她定是在走佛堂时遭到袭击，颤慄的觉鑽，像是有条冰冷的虫爬过，她竭力压惊恐，她得设法脱困，否则很可能会没命。

    「莫不是要我等好好折磨这女吧？呵。」某人说着。

    「可不是吗。」

    四周回盪起一阵残忍的窃笑。

    她想尖叫逃跑，可是不听使唤。

    「好了，」一名掌事模样的男起制止眾人，「这是汪公公办的差使，他说留着这女还有用，不可伤她命。」

    湖衣闭双，假装昏迷，实则缩躯，暗中摸索贴在小侧的匕首，幸好他们没有搜她的。

    她在背后匕首，专心切割捆住她双手的麻绳。她的行动受限，一连划破了好几肤，才将麻绳割一个小。

    「汪公公只说不能伤她命，没说不能碰她吧？」又有一人说。

    这回鼓譟声此起彼落。

    「这个……」掌事还在迟疑。

    「就让我先来。」

    那人说完，走向墙角的湖衣，暴地将她扛到肩上。湖衣忍烧灼的怒意，假装昏迷。

    「那我就是一个。」

    残忍的笑声再度响起。

    「我喜昏迷不醒的女人。」男人说着，顺手将湖衣扔到靠窗的炕上，自己也爬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