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翌日，许樊拖着沉重的脚步到便利店上班，在杨玨对她打招呼的时候不理不睬，径直踏员工休息室把东西放好，随即回到收银台。

    杨玨觉到她心不好，半句话都没说就给她让位，然后在旁边看了她两分鐘。

    他从没见过许樊这表。这已经无法用黯然来形容，他第一次看见她这状态，似是极度无助，又似是陷痛苦难以自。

    「你……失恋了？」杨玨苦思冥想，只想到这个可能。

    「客人不想看到你，既然班了就快走。」

    心的关切的德的却是冷言冷语，虽然许樊说的是实话，但杨玨还是很不。不过，想呛她的话却在睛瞄到她的表之后收了回去。

    「嘖，不识好歹，活该没人要。」他故意让她听见这句话，然而许樊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一气，「到底怎么了？」

    「和你无关。快走吧。」

    「欸！你不觉得你今天的语气很不好吗？我哪里得罪你了？就算有人跟你吵架也不用把火烧到我这里来吧！」

    「语气不好？」许樊这才抬起，看着杨玨的神满是嘲讽，「你有资格这么说？」

    杨玨无言以对，他气得浑颤抖，却又没办法反驳。

    「你……到底是怎样？别跟我扯我是怎样的人，你又不是我！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用这态度对客人，我就——」杨玨说到这里忽然停顿，接着把话转了个方向，「你会被投诉！然后，我们店就会变得『又红又火』，称号是『店员臭便利店』之类的，这间店会倒闭，我们会被炒魷鱼！」

    「哦。」

    哦啊！杨玨脸上的笑总算被撕碎。

    「许、樊！」

    「现在是工作时间，我不招待客人以外的人。」

    她这么不冷不，让杨玨觉自己就是在自找难堪。他忍住怒意，从休息室拿了自己的东西后愤而离去。

    孤独一人的许樊望着门发呆。回过神后，她才发现杨玨已经离开，而且走的时候极其不悦。她不晓得他为何生气，可也并不在意。

    此时此刻，她脑中满是这个世界究竟会不会毁灭的事。她甩了甩，决定忘记这件事。

    没想到事到来她都无法掌控，既然如此就随他去，听天由命。她是这样想的，所以昨天才会决定放秦不已自由。

    「秦不已……」

    他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难他担心我是骗他的？

    许樊的思绪回到昨晚。

    秦不已在听到她的应答之后忽然像是被戳中了笑，捂住肚和嘴，全都在微微颤动。笑完之后，他坐到地上，抱膝将抵在膝盖上，亮晶晶的眸凝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