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已经是白天了。我回一看，方然又不见了。

    「考虑得怎样了？」方然在我面前挥了挥手，说：「如果你答应帮我一个忙的话，我就告诉你——他说了什么。」

    「正确而言，是参与了你的梦。」

    「动作真慢。」

    「有必要到这个份儿上吗？西湖。」方然托着现在我旁边，续说：「我又不会吃了你。」

    一般鬼魂果然还是比较忌讳白天。

    方然彷彿算好了时间，当我换过衣服﹑正在收拾包包之际，他又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本来是十一十分的航班，现在却延误了……现在要等到十二四十分。

    可恶，为什么鬼魂偏偏拥有这些能力？

    我照周煒安的教导无视方然，等他抵埗，应该有办法收服方然吧？我可不能再跟一隻鬼魂多住上几晚，任由他窥探我的梦境。

    「然后呢？」方然的飘浮起来，移回房间。「为他画「奇画」，超渡他吗？」

    他倏地自上方降落在我面前，煞有介事：

    我没有理他，拉上包包的拉链，拿起房卡步向门。相信他也对此无可奈何。

    方然满意的笑容，里闪过一丝狡黠。

    「你偷看我的梦？」

    刚起来不久，梦中的画面仍然很清晰，我肯定方然真的在我的梦中现了。

    「亏我昨晚还特意为你追上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方然突然现在门前，挡住我的去路。

    「当隻鬼能有多好？你知自己在说什么吗？」

    还是把握时间吧。

    我正想跟上去，电话便发收到讯息的声响。

    「他说不想见到你。」

    「那你是答应帮我了？」

    我没有笑，只是问：「快告诉我，他现在过得好吗？他在哪里？」

    我离开房间，方然已经在走廊里倚着墙，一副百无聊赖的样。

    我猛地睁开睛，熟悉的闹鐘铃声令我意识到那只是一场梦。

    「好，你不说我也不勉了，那我先走了。」我走了几步，假装要离开，方然随即在后面大喊「等一」。

    他说了句「跟我来」，便穿过门扉。

    「你要走了？你要去哪里？」方然的表有受伤。

    「我不喜这雨连绵的天气。」

棵全秃的柳树，想要爬上去，但方然追上来了。于是我转而跑向岸边，纵西湖。

    「我想见他。」

    「我要知他在哪里，还有他跟你都说了些什么。」

    ——万一那隻「恶作鬼」回来了，说什么也不要搭理他。你上有护符，又有「奇画」在，他拿你没办法的。

    方然别过，看起来有不满。

    还差一步，只要扭动门把，离开这里……

    我一愣。

    方然皱眉。

    还说我……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就证明我的推测没有错，昨晚真的是萧睦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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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真的有大计要完成，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先告诉你也不是问题，他说……」

    我拉开窗帘，窗外的天空并不晴朗，觉正在蕴酿一场大雨。

    这……其实要怎么，我也答不上来。即使画了萧睦的肖像﹑记录了他的故事，那又怎样？之后我们一样不会再有集，我也不可能一直追随他的步伐。他在哪里我就在那儿，这不可能持续去。

    我回覆一句「不要」，便收起电话。

    我立即坐起来，跟他保持距离。

    现在只有方然见过萧睦，想要知萧睦的落，只有问他了。

    我上前，问：「你不是应该先告诉我关于萧睦的事吗？他现在在哪里？」

    「他叫萧木？这也难怪，他的确像块木，一愣一愣的。」方然说后，似乎觉得这个玩笑很好笑。

    「你真的见到萧睦了？」

    萧睦？他见过萧睦？

    「说什么？」我一度屏住呼，等待他把话说去。

    为什么他会知我的梦境？

    「你这个女人真囉嗦。」

    「唉！真是白费力气，我了大半个晚上去追他，你却一接到其他男人的电话，心就飞到别去了。」

    「愚钝的傢伙，这么快就移别恋，怪不得你男友不肯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