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掛着沉稳的微笑，一如初次见到他那样。

    「很久不见。」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会忘记这张脸，他是我和方然在「鬼幕」碰到的鬼幕——古燚。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保持那沉稳的微笑。

    方然突然大叫：

    「洋娃娃，后面！」

    古燚的影倏地消失了。我别过来，一隻冰冷的手正好覆上我的脸颊。

    「终于见到你了。你知我有多想念你的味吗？」

    如果可以，我想就跑。我全都在打颤，却动不了。

    那隻冰凉的小手转而捉住我的。

    「本来我是打算慢慢品嚐你的生魂的，可你太淘气了，居然从我的手上溜走，而且还请了师保护你……」

    廖乐映的里闪过一阵寒光。

    「今天我还是一吃掉你好了。」

    廖乐映的双手搭在我的肩上，我的双开始发。

    「住手，乐映！」

    一隻手捉住了廖乐映的手臂。

    刚才我果然没。

    廖乐映扭望向古燚，脸上不敢相信的表。

    「她将会成为另一个鬼幕使。」

    廖乐映放开我，赏了古燚一掌。

    「你以为我不知你对上一个间来的鬼幕使过些什么吗？你以为灭了她的觉魂，让她什么都不记得，就可以瞒天过海？现在，你又想找第二个！」

    古燚踏前一步，手轻轻地抚过廖乐映的脸，柔声：

    「你知我是你的，我又怎会这事？你的未婚夫才像会这档事的人，他还想癩蛤蟆想吃天鹅，你嫁给他，所以我把他扔忘川河，让他在之后的千年里好好反省。」

    廖乐映投古燚的怀抱，一脸享受地闭上双。

    「好。那你把她给我，我要她的生魂。」

    「我说了，她会是另一个鬼幕使，所以我才起她一半的生魂。」

    廖乐映嘟着嘴抬起来，表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你不能选她当鬼幕使，她知得太多了。而且，她的男朋友……」

    我没有退后，也没有逃走的打算。角的馀光瞥见方然倒在地上，不知是受伤了还是怎样，但他也是在静观其变。

    我觉真相离我愈来愈近了。

    古燚款款地凝视着怀里的廖乐映，问：「什么男朋友？」

    「你忘了那男孩？是你说除了鬼节，其他时候都要保持低调，不能明目张胆地取生魂，必须通过製造意外，让那些人在死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