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妙壹叫起床后，我就知自己回到家了。

    昨天之所以执意待在饭店，除了心确实不佳，也是为了行一个小测试──在外过夜，位置是否会变动。

    结果令人失望，醒来时，我仍旧回到家里。看来，每一天的，都要制从卧房的床上开始。

    「你怎么无打采，很没有神？」林妙壹直盯着我瞧，手抚摸我的额及脸颊。

    「有吗？我睡得很饱，神还不错。」

    「是喔，我睡得也还可以……」林妙壹皱着眉，言又止。

    「怎么了？」

    「我睡到一半觉得旁空空的，就好像你不在一样，我想起检查看看，却睁不开，然后就又睡着了。」她双手在前互相握，显然对昨晚的况难以释怀。

    我不动声，心里反覆琢磨她说的这些话。

    林妙壹的觉是对的，昨晚我确实不在家。幸好，时间回溯自动填补了她的记忆，让她误以为我和她一起眠。

    大致上可以确定，不我晚上是否有回来这个家，都不会对林妙壹產生太大的影响，但是，她睡到一半，为何能够隐约察觉到旁没有人？

    是系统了紕漏，忘记在林妙壹睡觉时，将她的觉行调整？

    想到还有杜紫姍的事没理，我暂时放这个问题，不去细想。

    「你今天动作真慢，我先走囉，晚上见。」

    「嗯，晚上见。」我挥手。

    吃完早餐，我趴在桌上思索。

    要不要直接去找杜紫姍谈谈？

    不，先试着向小鱼打探消息好了。

    大学时，小鱼是我一名外系的朋友，而杜紫姍是小鱼系上前几届的学姊，我和林妙壹就是透过小鱼结识杜紫姍。

    小鱼是我的好友，和杜紫姍关係也好，或许她知些什么。

    我想起自己和林妙壹復合后，小鱼曾对我叹：「唉，你就是太傻，人太单纯了，你之前就像泡在温的青蛙，等到了，你才发现林妙壹的心变了。还好，有人终成眷属，她终究回到你边。」

    当，我问她，「既然你有察觉到林妙壹变了，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小鱼乾笑两声，保持沉默。我立刻就明白，她当时不想得罪杜紫姍，所以，选择不对我透漏半风声。

    这次，小鱼是不是也对我有所保留……

    我在午餐时间打电话给她。

    她的声音糊不清，听得嘴里正吃着东西。

    「你平时还有在跟杜紫姍联络吗？」我开门见山地问。

    「有啊，」她默了几秒，继续说，「不二姊啊，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要找杜紫姍麻烦，早些时候我绝对不反对，但距离你和林妙壹復合，都过去好几年了，你嘛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