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礼拜。

    这七天，我和林妙壹四去游玩。

    夜晚，我一个人来到厕所，呼叫系统。

    我郑重：「系统，从明天开始，我要保留林妙壹的记忆。」

    ──你确定？每保留一天，就要掉你一天的寿命，等你回到现实世界，这些寿命将不会返还给你。

    「没问题。」

    ──看来，你已经拥有足够的勇气了，你比你想像地还要。

    「怎么说？」我笑了笑，好奇地问。

    ──我负责的案例中，据统计，在一年就回到现实世界的人不超过五位，假如算上你，就刚好五位了。其他人，大都会选择待久一，沉溺于妙的生活中。

    「其他四位是怎样的人，我很兴趣，你能介绍介绍？」

    ──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有个人不到一个月就满足心愿与遗憾，离开了。

    我非常震惊，「不到一个月！那个人没有挣扎吗？一个月就离开，他怎么放得？太厉害了。」

    ──是的，他意志力过人。并非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有些人经过漫的旅途，回到现实世界却崩溃了，我不得不在他们过激行为前，消除他们的记忆。

    「我们穿越者回去，不用像杜紫姍那样清除记忆？」

    ──不用，因为我已经好防护措施，你们全都不可能透漏穿越的事。

    回到原本的世界，却能保留在「回溯时空」时的记忆，不晓得该说好还是坏，我不免哀愁地想。

    ──如果认为这些记忆带回现实世界，会使人痛苦，你可以提要求，在你离开时，让我消除你的记忆。

    消不消除，不是现在急着要决定的事，我沉默地离开厕所。

    林妙壹躺在床上，将发捋成一束，放至左肩那侧，「你去洗个脸，怎么洗那么久？」

    「就检查自己的脸，稍微拖了时间。」我掀起棉被，躺去。

    她戳戳我的手臂，要我转过去面向她。

    「我好像还听到你的说话声，你是不是在偷偷练习唱歌呀？」她笑地「想探听八卦」的表。

    中时，一年级各班制参与校歌比赛。我为了那比赛，会找寻没人的角落去练唱，可偏偏林妙壹就是能发现我到哪，甚至躲在一旁听我唱完后，才笑嘻嘻地来，说些俏话逗我。

    大学时，我们同校不同系，学校一样也有举办新生的校歌比赛。我们分享了各自班上的改编曲，好笑的是，我们都觉得对方班上的歌曲比较好。

    她的表让我怀念那青涩的时光。

    「呵，我现在哪还须要唱歌？我不是学生了。」

    「唱歌不是为了同学和班级，而是为了自己。」她学着某些心灵导师，装模作样地说着类似人生格言的话。

    「我又不是歌手，自己一个人时才不会想唱歌。我刚在厕所只是在自言自语罢了。」

    林妙壹幽的双眸眨了，「你不是个会自言自语的人。你有心事？」

    我的小习惯，她一清二楚，但我实在想不到其他藉。

    「还是，你在跟别人偷讲电话？」她双依然清澈，却似乎起了淡淡的氤氳。

    「我能找谁偷讲电话？」我笑着发两声闷哼，「你诬赖我，天空会降六月雪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