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林妙壹，少拿她的名义来对我说教。」我朝她喝斥，心里却冷静许多。

    我明白，系统说的话一也没错。

    这不是游戏，在这个重要的时刻，我不该想着让林妙壹失去记忆，再重新来一遍，我该倾听自己的心，不要后退，不要依赖系统，直面那让我连呼都会隐隐发疼的悲伤。

    ──讲了这么多，如果你还持要重来，我不会再阻止你，但你有没有想过，让林妙壹遗忘这些日的记忆，她同意吗？她愿意吗？你甚至没有问她的意见就想擅作主张，难是因为她早就离世，所以你意识觉得不须要问她的意见？

    我被她的话给刺激得发，要是照镜，里的我一定面红耳赤。

    ──既然你选择让林妙壹拥有记忆，你就该有始有终，不要取巧。

    她不再说话，可能是怕耽误我时间。

    我没有犹豫，打开卧房的门。

    林妙壹背对着我，着鼻涕，一一地动。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的手在脸上迅速抹了抹。

    「你没必要躲着我。有话可以对我说，不要一个人闷着。」我想碰她，手却在中途缩了回来。

    她哽咽：「我不知该跟你说什么，你隐瞒我这么重要的事……」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第一次碰上这事。」我到茫然无措。

    「第一次？」她语带怒意，「这事只能够发生一次，难不成还能发生第二次？」

    林妙壹的死确实不会有第二次，她已经永远离开生者的世界了。

    是我失言了，刺激到她的思绪。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坐到她边，想抱抱她。她阻挡我的动作。

    「你为什么不肯早跟我说？」

    她生气了。她对车祸肇事者到不忿，对自己的不幸遭遇到愤怒，可她最无法接受的是我没有早坦白一切。

    她抓了抓发，整齐的发型变得凌，然后，她把双手放在我肩上，「你拖拖拉拉，迟迟不愿意说真相，对我……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想法？我很难过、受伤、混，我甚至不晓得该如何面对你……」

    我抿了，「你觉得我太晚讲、太拖沓？不，说的话收不回来，如果我一开始就说明白，你同样会跟现在一样难过。我想尽可能减轻你的心理负担和痛苦，所以我才了不少时间，观察你的反应，迂回地对你逐步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