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壹双泛红，两行泪很快就匯至。

    我张卫生纸替她泪。

    了几秒，她走卫生纸，对我摆摆手，然后自己用卫生纸了双。

    她的绪仍然悲伤，所以泪并没有止住，很快就又来。

    她哽咽地说：「系统说的话，勾起我不想面对的事实。我为什么要……」

    林妙壹时不时沉默，整段话断断续续、顺序紊。我费了些时间与思绪，才把她想说的话给明白。

    自从见到林妙壹车祸死亡的幻象，这世界的林妙壹就开始產生自我分的认同与归属，调自己和另一位林妙壹不是同个人。

    我知这件事，却不晓得这背后埋了她的恐惧。

    其实，她很害怕我走了之后，自己一个人孤伶伶在这生活，甚至，她还怀疑，等到我离去后，这世界说不定某天就会消失。

    她误打误撞猜到了正确答案。

    哪一天，我不在这里，这世界也就没有必要存在，系统不太可能将这世界继续保留。

    她一直对我说她自己就是她自己，就是为了让我牢牢记住她。

    她不希望我把两个林妙壹当作是同一个人，她希望在我心里，有一个专属于她的独特位置。

    「我不可能会忘记你。你就是你。」我向她保证。

    她朝我勉一笑。

    光凭我那言语的安，无法止住她的难过。

    我没有继续说去，只是默默待在她边。

    夜晚，等她睡后，我在脑中呼唤系统。

    系统又暂时把时间停止。

    「系统，事结束了，你现在该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扰我的生活？为什么迫我和林妙壹去那莫名其妙的决定？」我生气地说。气得不知是系统还是我自己。

    ──就规则而言，我有权利在急时刻手，不过，我觉得你不会接受这个理由。

    她停顿几秒，像是在等我说话。确认我没有开的意思，她才继续说去。

    ──我不是完全照规则行事，我真正遵守的是我的原则。我之所以愿意带人穿越回过去，就是希望他们回到现实后，能够幸福，可是，在你上我看到了蹉跎，如果我不给予一些刺激，你们绝对会停滞不前。那样的话，既可叹又可悲。

    我抿着，过了几秒才细声：「你怎么能肯定？或许我们有自己的解决方法。」

    说这句话时，我很没有信心，所以听起来就像虫鸣般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