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师检查。一旦手术开始，接受者就必须全程合整个修復作业，直到心停止运转前都不得有任何异议……违言者，后果自负。」

    「很好。」抬手拍在月的右肩上，夏雪转瞬间就让手臂上不断冒的烟雾停。夏雪继续说，但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又停顿来。「这次的修復大概要復健两年左右，而且不见得能恢復到原本的锐度，但──」

    「但能活命。」

    毕竟不是每个患者都是自自愿而来，也有被亲友拖来但本人逞持不愿接受手术的况发生，了解夏雪用意的月顺话接。

    「没错。」

    「那就麻烦您了。」

    客厅里气蒸腾，阿明与小坐在爷准备好的餐桌前等候。

    一个满脸担忧，一个只顾着前满满好料的火锅。爷拍掉小起向锅里动筷的手，摇摇，对死盯着手术灯的阿明说：「不用担心，维修屋向来不接没有把握的委託。既然她决定要接这个委託，就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我、我知……但我担心的问题不是这个……」

    不安地咬起指甲，即使阿明知月最后会平安没事，在背着月前来的路上也听她解说过维修屋的神奇传闻，但他一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就忍不住想像起可怕的画面。

    一开始，是在工箱翻找需要的东西时，品发的喀鏘喀鏘声，以及丢东西垃圾桶时发咚咚声。后来则是传纸张摆动的啪噠啪噠声、槌敲击的喀噠喀噠声，还有──达将刀片划过金属时发的尖锐刺耳声。金属零件时不时发需要上油的恼人嘰嘰声，接其后的是切割某时，剩馀分重重摔落地板的声响，仔细聆听还可隐约听见有人忍痛的细微闷哼声。

    阿明不由自主地开始想像里面手术的形。

    虽然他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不要衝去扰手术，不要去听那些扰自己思绪的声音，但他一想到当月痛苦时自己无法待在她旁就难熬到无法正常呼。

    对于自己无法个称职的左右手守护大的安危，他到羞愧。对于月的捨救己，他到疚。对于自己面临危机时的无能为力，他到无脸面对。他甚至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先行离开，以免造成月的负担呢？

    手术灯熄了。

    手术间的门一打开阿明如本能般衝上前，他看见坐在椅上被推来的月后随即蹲在旁边大哭。月的脸庞虽然苍白憔悴但双不失一定的神力，她要阿明也让维修屋看看伤势，但被小抢先说明他爷爷早就已经看过且修復好了。

    「傻瓜，既然已经修好了，你还哭什么呢？」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呜呜……真是太好了……」

    三人同行。

    夜了，夏雪让爷带小回去休息，而她为了避免月她们误机关，所以陪同他们走一段迷雾般的山路直到他们认熟悉的路。送客途中不知不觉已到了早晨，他们在某排梅树旁停。

    「多谢你们的相救。修復费的分我们刺客团改天在復健时缴，今天就送到这里吧。」

    向夏雪致谢后，为了预防前方有埋伏，月让阿明先去探路。

    「今年不晓得原因至今还没有开。」

    「可能，跟我近期比以前常经过这条山路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