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记得从那天以后,小昱每次上课都会坐在我旁边的位置,时不时递张纸条跟我聊天,纸条上不是写着他今天发生的事,就是写着他对我到好奇、想了解的事。
从那天起,我们成为了彼此的树。
然后有一次,小昱在笔记本上写着:「我们来换秘密吧,一个从来没跟别人说过的秘密。」
十六岁,是个师们总说还不适合谈恋
的年纪,更何况是在国三这个对于未来至关重要的时机
。
就像有一首歌唱的那样:「有地久天
,叫守
如瓶。」
我们到底是怎么变得很要好的,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或许年少时的愫,就是从一次又一次的毫无保留和相互依靠间產生的。
起初只在中堂课回传一次纸条给他,渐渐演变成我们共享一本「传纸条用」的笔记本,看似在传阅笔记,笔记里却尽是我们聊天的
容。
久而久之,原本还有个专属座位的我的书包,不知不觉变成替他佔位置的工。
因为能遇见你,于我而言,确实就是最好的运气。
只是现实的残破以及国三时的升学压力,让我们谁都无力过多的去思考这份。
所以我喜小昱,一直都只是个秘密。
我原本是该觉得他很奇怪的,但在那一瞬间,总觉得自己好像迷失在他灿烂的笑容里,不知怎么的,鬼迷心窍的说:「你可以叫我诗诗。」
「那你可以换位置了。」
我就能继续当他的树,承接他的压力却又不会成为他的压力,独一无二的树
。
我也知了小昱其实并不像外表那样开朗、无忧无虑,他的父母正在闹离婚,每天回家等待他的只有爸妈无止境的争吵,以及要他选边站的
绪勒索,他说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家
很幸福和乐,不懂为什么大人们的
会说变就变,就好像只剩他记得这个家在像现在这样濒临破碎前,最
好的模样。
所以,如果守如瓶能换来和你的地久天
,那我愿意让你永远只是我的秘密。
「可是我想坐这里,因为我想认识你。」他一副饶富兴味的样
,「我是小昱,你叫什么名字?」
只要我不说,我们就能继续以
的模式经营着我们的友
。
在充满裂痕的日常中,我们就是彼此的救生圈,只有在补习班和对方相时,才能互相倚靠换取一丝
息的时间,也只有这个时候,我们得以卸
偽装,只当个脆弱却又真实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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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昱知了我因为制止班上同学作弊,而被班上的小混混视为
中钉、被联合排挤的事,也知
了我之所以这么拼命唸书,就是为了能远离那些糟糕的同学,因为我
信只要我变得足够好,就能飞得足够
,到达一个他们永远都到不了的地方,而那时,我
边围绕的也会是跟我站在同样
度的人,直到那个时候,我就不会再讨厌上学,我就能变得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