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伐之战，整顿士气。

    陆昭然白日在军营里练兵，晚上有时会和将士们聊些战略。

    王晨听闻打仗，本就受了伤的他整日在靶场练剑，发绪。

    裴谦之今日来时，他正在跟陆昭然切磋。

    教练场，几位看戏的将军见裴谦之现，收起笑意，作揖行礼。

    裴谦之坐在众人准备的椅上，观着她与王晨的比拼。

    陆昭然回眸看了裴谦之，剑指王晨，招招致命，却又未死手。

    王晨往后退了几步后，摸着后脑勺：“你手可真快。”

    她叹了声气：“是你心事太重。”

    他从见到裴谦之坐在那，整个人都躁动不安，恨不得拿剑挥过去。

    “不愧是我的知己好友，我想什么你都知。”王晨很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朝着监军们走过去。

    裴谦之挑了挑眉，陆昭然不动声地躲了躲王晨搭过来的肩膀。

    王晨觉得奇怪，从江南回来后的陆昭然拧了许多。

    以前与他喝酒时可不是这样的。

    他们称兄弟那会，可没裴谦之什么事。

    王晨靠近了些，继续搂住她的胳膊，朝着众人说：“今晚准备篝火，我和陆侯爷准备去些野味回来，袁英你去买些好酒。”

    他说话时全然没理会沉着脸的裴谦之。

    陆昭然看过去，他的脸不太好，她想她可以私解释的。

    她与王晨一向好。

    突然间置之不理，有些不合理。

    但见没人搭理他，还怪可怜的，便说：“相爷不若与我们一起。”

    裴谦之凝着她的睛，眸沉，应了声。

    王晨扯着她去打猎，她本没空跟他解释，只能等晚上篝火通明，将士们兴致盎然，饮酒作乐。

    她坐到他旁，微微咬：“你不是说要绘制地图，没时间过来吗？”

    裴谦之沉着的嗓音里充斥着不悦：“你平日里就这般与他们相？”

    她已经好几日没有回府了。

    她替他斟酒，神温淡毅：“与你想的不同？我本就不是小家碧玉。”

    他握住她的手，棱角分明的脸在篝火映衬，有她曾见过的柔意：“王晨跟我说了些你的事。”

    她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王晨现最不待见的就是他，还能心平气静地同他聊这些，实属难得。

    “是哪些事，他说我坏话了？”她调笑。

    他微微挑眉：“他说的那些我都听人讲过。”

    王晨看向裴谦之握住陆昭然的手，不悦地拧了眉，抢他心之人也就算了，如今连他兄弟也要抢。

    欺人太甚！

    他摔酒杯，朝着陆昭然走过来，二话不说，就把人牵走了。

    他上打量着她，语调急切：“陆兄，你记得你说过的，你最讨厌的是他了。”

    她想起刚才裴谦之说过的话，那是狩猎时，他们说过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