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线索串联，姜书绾脑海中的图像渐渐清晰，心中的想法也明朗起来。

    姜书绾不谭赞惊诧的神：“我想，你应该还记得……自己曾经弹劾过定远侯卫熙这一桩事儿吧？”

    她陷思，如果汪景明是被淹死的话，那坠中之初为何不见任何求救声和扑腾声？但如果他是被匕首死的，这法和力，三刀去也只是会有些较重的伤，并不致命。

    至于这些，她是从二人神之际，暗暗揣测来的。

    姜书绾太熟悉了，那明明想要多看一，却又怕被人瞧见的婉转心思，与她注视谢植的影时，大约如一辙。

    而另一边，谭赞细细品味了她的话许久，没想到她绕了半天，竟是为谢植说话，于是释怀一笑：“近朱者赤，姜提刑和谢相相识多久了？怎也学了这诓诈人心之术。”

    汪景明的致命伤还没找到，但尸表征又是淹溺的状态。看着天越来越亮，画舫离码越来越近，姜书绾脑海中蹦谢植玩世不恭的笑容：“中医里有个法，寻南风，先开北窗。通也能治上。”

    况且，这好像并非致命伤……再看他，发绀，翻开还能看见珠上有状血，这些分明又是淹溺的表征。

    京畿路的所有卷宗，姜书绾逐一过目，她早已关注到，但凡涉及定远侯的案总是不了了之，而其中某一卷上，曾经现过谭赞这个名字。

    既然靠自己的能力无法确定真正死因，不如听一听凶手们，是如何作案的。

    姜书绾说的那些，大多是推测，故而她只是模棱两可地陈述却不说细节，没想到却成功地诈了谭赞，于是笃定，“你凭一杯酒断定谢植杀人，那我也可以凭一个神说你因生恨。”

    落的时间不算太，因此他的面目和还未变形，很大程度上保留了死前的状态，小腹和腔上共有三伤，从创面判断基本上可以确定为匕首，而且是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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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书绾眉微微蹙起，大小和浅都不一样，这些伤痕怎么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来的。

    将这些话说来之后，姜书绾觉得心里舒服多了，她不再和谭赞对弈，低着专心致志地查验汪景明的尸。

    “你……”谭赞没料到姜书绾居然连这些事儿都知，虽然他并未真的杀害汪景明，此时也无端生几分心虚来。

谭赞大惊失，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嫌犯之一：“姜提刑何此言？”

    他与自己况相似，原本可以京官的，却忽然被外放，常年在其他各路监察御史，汪夫人久居宅院，又怎么可能结识谭赞，除非早前相识，而后有了某个嫌隙而分开，自此阔别多年。

    “你与汪夫人旧难了，知她过得不好，难就没有杀掉她的夫君，取而代之的动机吗？”

    “但这些也不过是我的推测，没有证据。”说完之后，她礼貌地朝谭赞作揖，“方才多有冒犯，提刑狱诸事，讲究实证，官不想因为偏见而错断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