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甚是风雅别致，和他的气质很像，姜书绾不免想起叁年前，谢植临别前对她说过，女亦不必依附他人，也可以自尊自，自立自。

    微微风拂过，无端有些伤，人果然都是会变的吧，他居位之后，是否已经变了另一副模样。

    这些年传去汴京的信函，他一封也不曾回过，但姜书绾并不气馁，照样一年四封寄过去，信中并无言语，不过她亲手绘制的窗前夏秋冬四时之景。

    一笔一画，每当她望窗外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他来。

    也许他看得懂，也许没看懂。

    两个男笑谈的声音传来，她一张，险些绊倒，了些声响。

    “什么人？”

    谢植说着话，已然走到她面前。

    “明州，姜书绾。”她报自己的名字，充满希冀地看着他，阔别叁年，她的面容改变却不大，他应该能记得吧。

    安王匆匆跟了上来，一见是个漂亮的小娘，便与谢植戏谑：“刚刚还跟我嘘，说自己万丛中过，这会儿叶来沾了吧。”

    没想到居然还能赵元祁，看来他已经将自己忘了，想必当年对也并无真心。

    听他这番话语，姜书绾眉一皱，心中不悦，于是脱而：“我是今年女举，并非来索债的。”

    谢植恍然大悟：“今日是举们前来温卷的日，你是来……”

    “我不是来温卷的！”

    这谢植与安王都纳闷了，不温卷，你来什么？？

    “谢相这门颇难，小厮与我说，薛相不要钱，但也不值钱，于是我便想着看看，五两银能否以小博大。”

    见她丝毫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安王尚且在场，薛怀是他的岳丈，此刻谢植不便与她相认，也不想让她提起曾经明州见过他的事。

    于是故作轻佻地问：“看到那些厅里的人了吧，五两银不过是能买个门，一杯清茶而已，你能与我说上几句话，目的不就达到了吗？”

    他走近了，挑起她一缕发丝在手中把玩：“姜书绾？我听过这个名字，杨益说你在贡院参加礼闱时也不着学服装，怎么今日来温卷，也不穿？”

    安王听见这个名字，面不自然地变了变：“衙门里还有些事务未理完毕，改日再与你叙话。”

    他匆匆辞别。

    姜书绾觉得受够了羞辱，对他冷冷一笑：“什么时候规定的，穿着男装就是学服？我们参加女科考，女就是穿的裙装，有何不可？”

    “玉珠钗，金步摇，朱，施粉面……”谢植绕着她一圈，嬉笑：“为了引起本相注意，小娘真是煞费苦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