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一拃不如四指近，在儿和女婿面前，周氏定不移地站在了儿的一边。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慢慢来想办法吧。”齐誉叹。

    想到这里，又不由得又想起了夫，能借到钱多好呀。不过人家借是分，不借也是本分，这也没什么可抱怨的。

    周氏叹：“他读书治病，哪一样不要钱？唉……现在家里连买米的钱都没了。”

    变得像个正常人了。

    回答的很利索。

    晚饭是粮的窝，碗里的白粥也只是浮着丁米粒的白，然后就是一碟咸菜，清清淡淡的没有油。

    孙大财一愣，没有料到丈母娘也在自己的家中，眉又是一皱，：“娘，你怎么来了？”

    孙大财断然：“钱的事不要再提，没有！”

    除了粮问题，现在还欠着人家五两银呢。

    还没等话说完，孙大财的脸就笼起了云，打断：“别介，我又不是开钱庄的，哪来的闲钱？现在的买卖难，赊账的人又多，我周转上都遇到了困难。”

    正当齐誉寻求自我安，伸着脖咽饭时，忽听妻说：“明天我去秀坊里接些针黹女红，也好换买米的钱……”

    “中了？哪有那么容易。”孙大财撇着嘴，又：“人家说书先生都说了，那些个举人老爷个个都是天上的星宿界，咱们凡人哪有这个运。依我看，还不如让阿瞒跟我学着些买卖，虽然赚不了几个钱，但也够他日常差的。”

    难办了，人牌不好使，利益牌也打不动，连夫都不待见。齐誉心里一阵失望，同时也意识到，原主确实是把个人信誉给透支完了。

    “万一中了呢，那不就成先生份了？”周氏很不认可，在她的思想里，读书是很尚的。

    “唉，都是我的错。”

    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月上枝，庚星也开始莹莹闪烁。

    “多吃，你比以前都憔悴了。”

    柳荃一怔，诧异地看向了他，很难相信，这认错的话是从他嘴里说来的。

    “夫先听我说，我也不会白借你的，我五厘的利息如何？”齐誉想到了后世的某宝、某呗，于是就借鉴过来。

    “……”

    柳荃早已备好了晚饭，见婆婆和相公相继门，便默默走去厨屋端了晚饭。

    能借钱的门路又少了一家。

    “我娘家那边你也别指望了，当初在回门宴时，你可是把柳家的全族都给得罪了，直到现在，父亲还在生气呢。”

    “……”

    周氏却撒了个慌：“我是陪阿瞒过来一起找你借钱的，你说，到底帮不帮？”

一张晚娘脸说：“那是个什么样的小麻烦呢？”

    刚了院门，就恰巧碰到了一个刚好路过的乡邻，母二人顺便搭了个返家的顺路车。

    再纠缠去也没有意义，齐誉想了想，就果断了别，牵起周氏的手就默默走了去，同时也对后的啜泣声留了一声叹息。

    看着碗里的稀粥，齐誉顿时明白了话里的意思，家里这是面临断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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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大财哼了一声：“读书？读书有什么用？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不是连个童生都没考上？要我说，他本就不是读书的那块材料！浪费了钱不说，还把自己得疯疯癫癫的，图得是什么呀？”

    齐誉见越扯越远，忙言：“夫，别吵了，你看钱的事……”

    孙大财闻言先是一喜，但略一琢磨后又摇了摇，：“谈利息可就见外了，我怎么能放你的印钱呢？阿瞒呀，不是我不借你，是手上真得磨不开。”

    “我欠了人家五两银，要在十天之还上，希望夫借济一……”

    周氏在屋里取，但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而后，她敲着小木慢慢走了来：“姑爷，你是阿瞒的亲夫，如今他遇到难，你总不能睁睁地看着不吧。”

    “可他是个读书人……”

    真是茶淡饭啊！

    齐誉自然不知柳荃的想法，一瞥间却见她碗里的稀粥不过半碗，比自己足足少了一半，心酸之倒了过去：“我吃不完，娘替我吃。”

    “我不要。”

    嗯，要反过来想，粮可是好东西，不仅维生素量多，还是非转基因产品，吃得健康。

    似乎，他真的变了。

    孙大财拉起了冷脸：“说起帮衬来，那我就要好好说叨说叨了。在和齐兰定亲那会儿，您老可是没少要我的彩礼钱，说要帮衬着阿瞒读书。逢年过节，笔墨钱我也没少。就说他今年成亲，非要着我大。这么多年来，我帮衬的还少吗？”

    “读书人就不吃饭了？”

    原主的那次发疯，不仅得罪了岳父一族，似乎还动手打了妻，所以自成亲开始，两人的关系就直接降到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