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负责人站得都麻了，暗暗叫苦时，他才终于默默地退了实验室。

    钟文冉穿着雪白的隔离服，大型实验室里的隔离服通常给装隔离盔，目视的地方是层防弹玻璃，全穿上，会显得人十分笨拙厚重。

    所有人造信息素都被分门别类，一个房间里一个气味，因此屋之前光穿隔离服还不够，必须要经过层层消毒，一旦有细菌，整个都会被破坏。

    钟文冉早已不懂得喜一个人的觉，也不会安人，他了，说：“是。”

    他了，便闭上了睛。

    “原本只是想看看你，”祝曜渊苦笑，“看了之后却发现还想靠近你，靠近之后又想亲你……一步一步，我是不是很贪婪？”

    他破天荒给祝曜渊发了短讯，让他不必来接，本意是专心工作，哪成想就被误会了，当时祝曜渊什么都没回，晚上却闯了实验基地里，还是负责人笑容满面的迎来的。

    钟文冉还在他怀中，瘦弱的能摸到骨，祝曜渊一只手环着他，抵在他的，只恨满腔的柔无安放，憋在心底，亟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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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车里抱了有十分钟，等祝曜渊松开钟文冉时，钟文冉的腰都酸了，他疲惫地后仰，听见祝曜渊问：“去吃饭吗？”

    他觉得认真工作的钟文冉好看极了，和平时的好看不太一样，是那能刺穿一切霾，闪耀着占据他所有目光的好看。

    钟文冉又开始了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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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曜渊的神一黯淡了。

    理论上的东西他和组员差不多全确认完毕，设立好几可行的方案后，接而来的便是实验与实践——这将是最耗心神、最辛苦的阶段。

    祝曜渊只是抬起他的脸，在他的上印蜻蜓的一吻，他压抑着呼，抚摸着钟文冉的脸，亲了又亲，大多一即分，连都没沾到。

    钟文冉：“……你究竟想什么呢？”

    打那一天起，祝曜渊便风雨无阻的来接送钟文冉上班，每次祝曜渊都只索取一个吻，通常是在车，或者他家小区的楼。

    钟文冉由一开始的不胜其烦，最后竟然也渐渐地适应了他的存在，有时回到寂静的家反而会觉得冷清。

    每次当他对钟文冉的态度到绝望，就会抱抱他、亲亲他，第二天他就会满血复活，继续围着钟文冉打转。

    两人像普通的侣约会一样，但实际怎么样，只有他们了解，钟文冉从到尾只有沉默，而祝曜渊则立志于逗他说话来，乐此不疲。

    ——但祝曜渊没有。

    信息素阻隔贴的项目已经展到三分之一，比他预计要快了两倍不止，而其中一些技术早就是他们研究组中熟练掌握的东西，甚至不需要他费什么脑，只要保护好技术不被，专心工作就可以了。

    当祝曜渊穿着笨重的隔离服，透过负责人指给他的透明玻璃，看见里面认真工作的钟文冉时，伫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