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冉被堵了回去,一时不知该回什么好，这时祝曜渊冲他走过来，将他拉至后,对那老太太：“带我们去看看吧。”

    想想又补充：“我是个军人。”

    老太太将信将疑,可也实在无奈,还是带着两人去了。

    她所说的地方是个废弃工厂，远远看着很平常,走近些才能闻到些异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臭味，连鸟都不愿多停留。

    离这儿不远就是个村庄，这老太太来采野菜,无意中发现荒废有好几年的工厂里传来阵阵恶臭，便往里面看了看，这一看差没吓心脏病来。

    村里大都是生活仅仅温饱的老人,没有余钱理这些尸,但任这些尸久摆放去也不是个事儿，村里的人聚起来一商量,这才打算去殡仪馆问问。

    几个老人在后,祝曜渊率先厂,只见片片涸的血迹，还有因为拖拽而拉的血痕，肮脏又目惊心。

    再往里,血腥味越发重,还夹着无法忽略的信息素。祝曜渊从未闻过这般难闻的信息素,他捂住鼻，侧看钟文冉，发现他脸苍白、眉皱。

    “不对啊,”其中一个老说，“之前来这儿的时候，尸就堆在中央，这……怎么不见了？”

    老太太：“可能有人来收了？”

    “不是，”那老指了指地面，“看这些血，是顺着那间房里去的。”

    有个胆小的：“该不是……凶手回来了吧？”

    老人们也撑不住了，祝曜渊心中预想有可能现的画面，突然转过去，提声音：“，你们都先回家吧，里面不有多少尸，我都会理掉。”

    他觉得已经不必再让老人跟着去受刺激了，挥散众人，同时也让钟文冉去等着，钟文冉却说：“毕竟是我招来的差事，我要跟着你。”

    祝曜渊皱眉：“冉冉，听话。”

    钟文冉攀住他，抿：“不走。”

    祝曜渊这半个月以来一次有了笑意，似乎是无奈，往牵住钟文冉的手，“知你粘人了。”

    二人携手了工厂，这个工厂规模不小，尽已经废弃，通过庞杂的通，也能想象到当年有多么宏大，也不知老板是破产还是迁厂了。

    这里比所有地方都安静，仿佛与世隔绝，脚步声清晰可闻，踩去能听见回音，地上的鲜血艳红，越往里越瘆人。

    幸亏不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