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印这几天脑胀闷，绪沉郁，但日还得过，努力提升士气。

    这天，老韦打电话叫他来自己办公室，气很严肃。

    印回到原单位，特别趁中午大伙儿去吃饭的功夫，实在心不好怕遇着老同事笑颜都展不开。

    来，老韦办公室也是“乌烟瘴气”，烟堆满烟缸——韦局前年查肺不大好，是几乎戒了烟的呀！

    立在窗边的老韦回来，将手里的烟熄在烟缸，“坐，”

    印将烟缸扒到一旁，“你肺不好，还是少。”

    老韦摆摆手，眉蹙得，坐来，低从办公桌侧的矮柜里，扭开锁拿来一摞文件，摆在跟前，

    “印，在开始我今天的话儿前，我想先问清楚，你为嘉维能到哪个地步，”老韦一手搭在文件上，一手稍抬，

    印眉心一蹙，依旧没有犹豫地，“豁命都行。”

    “好好，”老韦稍抬的手朝自己拍拍，“我也为自个儿说个实话，我也能豁命去，可是，现实在有心无力了。”他十分郑重地看着印，“只能靠你了印，嘉维这死得不明不白，只能靠你去清楚了。”

    印眉心蹙得更，他也沉心，看来老韦是愿意把事真相告诉自己了——是了，小杨将他从武组审讯放来当天，印来第一个打通电话的就是老韦！是老韦开车过来接的他——老韦个大老爷们儿啊，当时边开车边大哭，饶是印吼得通红，“人怎么死得！说没就没！！”他也不愿说实！

    老韦当时只把手机里嘉维车撞得稀烂从海里捞来的图片给他看了，茫茫大海啊，尸骨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