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的，

    这德仲温泉里就有这样迷暧的氛围吧，亮亮反倒特听这样的故事，上还绵绵的……

    宝艾也跟她提起敦煌，

    ……

    “送酒的撕兹妇女夹带了十来个生支来，绿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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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宝艾带她来到了德仲温泉。

    “嗯，就是男人那玩意儿。”

    说着说着，又提到自己除了喜藏地也喜敦煌，她还没去过，只从纸面上了解。

    德仲温泉是一个古老的温泉，有1300多年的历史。它位于圣城墨竹工卡县，这边也是白教的属地，坐落在一山坳里。这里山清秀，草木茂盛，空气新鲜，山石峭，加之清婉的百灵鸟构成了别一格的药浴、朝圣的特殊环境。德仲温泉也被众多西方国家专家称为“世界第一泉”。

    不过，就稍显，怎么说，禁忌讳言咯。

艾了……

    “生支是什么？”亮亮不懂就问，

    还有一值得一提，德仲温泉也是藏地有名的拥有千年温泉蛇的温泉，在这里泡汤，可以与蛇共浴哟！

    里的女主是个女尼，叫绿腰，有一半胡人血统，“左蓝，右绿，在著名的开放城市敦煌街混大，来安之前睡过二十四国的男人，他们分别相信七教义。”

    读敦煌法书，乐趣就在于分辨各类型的写法：他是一个汉人？他是一个吐火罗人？他是一个小孩？他是一个和尚？这一卷是用笔写的？这一卷是用木写的？……亮亮说着说着，呵呵笑。没注意，宝艾多么着迷地望着她，这是个宝藏女孩儿……

    “宝艾，这儿的真的好和！”

    他跟亮亮讲起一本发生在敦煌的佛经故事《五灯会元》，

    里，她看过许多敦煌残卷，对其中各类书法难度的呈现很兴趣，总结两类：歪斜的练笔和谨严的模仿。前者是刚行的书手或随意或小心的涂抹，后者是成熟的书手端正谨饬的完成品。有意思的是，成熟的书手中，有一些“非我族类”，本不认识汉字，他们只是严格地抄袭南京或安传来的经卷，先写完一卷的横，再写一卷的竖，或者，一个人写完一卷的横，另一个人写一卷的竖。

    宝艾答得还算坦，亮亮就是眨眨，“哦。”

    亮亮会跟宝艾讲起自己读书的一些小怪癖，譬如有些考据癖。她说她许久不读了，所能提供的智力愉悦，对她来说所剩无几。以前读，她的习惯是边读边用铅笔画图，场景怎样设置，词语怎样移动，怎样转变，理智怎样失控……现在这个习惯已经没有了，图越来越简单，文字越来越光，人越来越像纸片，两个纸片翩翩飞上天，一个写着男一个写着女，写得歪歪斜斜，没有临过帖一样……

    亮亮穿着洁白的浴裙，宝艾也是白衣白，牵着亮亮的手慢慢走汤池，

    温汤里，亮亮与宝艾畅谈，想说什么说什么，想起什么说什么，特别放松快活，

    四面都是石，还有雪白的纱幔垂来，正上方是常瞿梨天母画像，空气里还有金梅的清香，让人心上着实有些绵惬意的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