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狄大君轻声，“这应该也是每个草原人的梦想，可惜啊，我们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城楼上，两人整整聊了一夜，对于后战火，仿佛一无所闻。

    “人心不足蛇吞象。”

    “本君？”

    白狄大君叹，“生固然诱人，但是，成为行尸走一般的怪，又有什么意义？”

    “活着，不易。”

    李夜察觉到后的动静，起，询问，“天女不换衣衫吗？”

    “不知。”

    “好吧。”

    李夜神复杂地说，“漠北如此，中原，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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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么说，这都是人族的争斗，小，本君听澹台天女说，大商皇，可是在制造怪。”

    城中，百姓凄厉的求救声，漠北将士狰狞的笑声，大商守军绝望的嘶吼声不断回，一夜未休。

    黎明时分，旭日东升之际，毗南城，各吵杂的声音渐渐消散，预示着这一场杀戮，臻至尾声。

    “不错。”

    李夜应了一声，转朝着城走去。

    李夜冷声，“商皇，打击李家是为了巩固权力，制造不死不灭的冥土，或许同样有此目的，不过，最大的野心，应当是生。”

    “小，你知，本君幼时的梦想是什么吗？”静坐许久，白狄大君开问。

    白狄大君了，应，“若非漠北被冰雪覆盖，已经不适合族人居住，我们漠北八是绝对不会举族南迁的，中原虽然富饶，却不适合我们，草原，才是我们的家，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无用，活着，才是我们现在唯一要考虑的事。”

    “将整个草原打来，供族人放牧。”

    “历代帝王，对于生，都有异乎寻常的执着，大君，你有吗？”李夜转过，问。

    “月是故乡明。”李夜抬看着天上的月亮，轻叹。

    李夜摇了摇，应。

    澹台镜月摇应，“到了南岭，再换不迟。”

    清风徐来，两人后方，半染血的澹台镜月迈步走来，开说，“走吧。”

    白狄大君沉声，“这可是能毁灭整个人族的祸患，你们奉天殿的那位商皇到底在想什么？”

    澹台镜月听到这个无聊而又白痴的问题，眉轻皱，许久，淡淡地吐一个字：“！”

    “没必要。”

    李夜了，脸上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两人刚离开毗南城，李夜看了一边的女人，想了想，开问，“天女，你这么聪明，又这么厉害，是不是也渴望生？”

    “位者，所思所需，无非两件事，巩固权力、追求生。”

    “也对。”

    白狄大君听过前者的问题，神一怔，旋即忍不住大笑起来，回应，“你觉得，本君像白痴吗，人活一世，已经不短，为何还要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树有枯荣，月有圆缺，人，就该有悲，本君一生，为族人征战，为家人浴血，也累的，就不要生了。”

    澹台镜月迈步跟上，一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