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也不是心甘愿嫁给陈老四，说是卖给他的还差不多，自然也没有其他女孩对婚礼的憧憬，一切都任凭陈老四安排就是了。

    江芜冷笑了，“都是借，他娶你本不是为了自己。”

    赵晴听得越发糊涂了，“难他还想把我送给别的人？”

    她脑里闪过很多七八糟的念，比如陈老四是为某个有特殊癖好的大人提供猎，或者是有什么人看中了她上的某个官，今晚就会把她迷带走……

    江芜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摇，“看上你的不是人，而是妖邪。”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她朝着赵晴的眉心一弹。

    赵晴前恍惚了一瞬，一秒仿佛天旋地转。

    还是这间屋，她却变成了局外人，床边坐着的是另一个新娘，穿红旗袍的年轻女人。

    她得很漂亮，弯弯的眉很温婉，五官秀丽，鼻尖上还有颗小痣。

    赵晴往前走了两步，可她好像看不到自己，起去桌边倒。

    就在此刻，一个浑的怪忽然从窗来，狞笑着扑倒了那个新娘。

    新娘拼命挣扎呼救，可这间小屋仿佛与外界隔绝了一般，女人凄惨的叫声没有引来任何回应。

    尖叫声，哭泣声，布料撕裂声，混合着极致的痛苦和绝望，几乎要将赵晴淹没。

    她害怕地捂住睛，直到过了很久，房间里没了动静，她才慢慢松开手。

    那个丽温婉的新娘已经死了，死得很不面，她了好多血，上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瞪大的睛直直望着天，仔细看，角仿佛也要沁血泪。

    赵晴浑颤抖，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直到有人拍了她一，前场景变幻，她又回到了这间屋里，对面站着小小的女孩。

    江芜说：“看到了吗，她就是上一个新娘。”

    关秀秀鬼门关之前，把这段临死前的幻境留给了江芜。

    她说，如果一个新娘不相信江芜的话，就把这段记忆给她看。

    她宁可亲手撕开自己最屈辱不堪的回忆，也要救那个无辜的女孩。

    赵晴心脏砰砰狂，想要尖叫又不敢，却只能死死咬住手指，泪无声地砸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怪究竟是什么东西？！

    “它自称五通神，是陈老四供奉的邪祟，帮他攫取财运。作为回报，陈老四要定期为他寻找年轻貌的女人，供他凌玩乐。”

    江芜神平静，说的话却让赵晴如坠冰窟。

    “五通神在外游时看上了你，便施展邪术害你父亲生了重病，掏空了全家积蓄也是杯车薪。这时陈老四再以恩人的姿态现，对你们施以援手，你为了报恩还债，答应嫁给他……”

    赵晴低低笑了起来，边笑边哭，整个人近似崩溃。

    她错了什么啊，为什么是她？

    她爸的一直都很好，上个月突然病倒，况一天比一天严重，一米八的大男人现在不到九十斤，躺在床上只剩一把骨。

    妈妈哭了睛，家里的房车全都卖了，可还是承担不起icu昂贵的住院费。

    直到陈老四以“慈善家”的份现，救世主一般借给她们一大笔钱，说只要赵晴答应嫁给他，还会把赵父转到更好的医院。

    赵晴是独生女，从小就是爸妈的掌上明珠，她生平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命运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