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已经死了……他不敢让自己去想这件事，只能拼命把车开得快一，再快一。

    等他赶到35号公路上，看到路边停了一辆警车，一个中年警官手里拿着探测，正在公路旁的坡上来来回回地搜寻着。

    卫青树了车，“李警官！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李警官看到他，无奈地叹了气，“市里有案，他们都被调回去了。”

    李警官是最早接到卫青树报案的人，哪怕已经五天过去了，卫蓁母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也没有放弃搜寻。

    卫青树掏手机，“大师，我现在该去哪里找蓁蓁？”

    李警官听到他的话瞪大了睛，意识地劝阻：“我知你找人心切，但也不能信这些江湖骗啊。”

    他觉得卫青树是开始病急投医了。

    江芜让卫青树把手机摄像对准前面，屏幕中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丛。

    她闭上睛，用心受卫蓁魂魄传递过来的，零碎模糊的信息，在脑中迅速整合。

    “你现在往公路面走，大约两百步后，左手边有一棵叶是红的大树。”

    卫青树不假思索地照办，李警官见状也赶跟上，怕卫青树自己在面遇到什么意外。

    他走在后面小声嘟囔，“这一带我都搜过了，哪有什么红叶的树……”

    卫青树恍若未闻，认认真真地数了两百步，然后抬，“找到了！”

    李警官差撞到他后背上，抬一看也震惊了。

    这棵树不知是什么品，叶背面有淡红的脉络，站在树底往上看，在光的照，就好像满了红树叶一样。

    李警官喃喃，“还真是红的？”

    “绕到这棵树后面，有一块特别大的石……在左边还是右边？”

    江芜一直闭着睛。

    卫青树四张望，大声：“在右边！”

    “嗯，找到石后再往太升起的方向一直走，然后应该就到了。”

    卫青树辨认了一方位后，继续大步前行。半人的野草过他的衣角，直播间里只剩息声和树叶沙沙的声音。

    终于，在穿过一片丛丛树冠挡住的斜坡后，他看到了一地的碎玻璃，还有一些破碎的金属零件。

    卫青树猛地刹住脚步，面肌不受控制地抖动着。

    李警官也看到了前的景象，他的视线又望向不远，忽地抬手一指，“那个是不是你妹妹开的车？！”

    卫青树一转，就看到一辆白的小汽车，整个车已经被掀翻了，车歪斜着在古树密布的系之间。

    车后座上还有一个棕的玩熊，他一就认，那是他给小宇买的。

    他一脚浅一脚地走过去，看清车的景象后，终于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睛，两行泪来。

    蓁蓁……

    卫蓁蜷缩在驾驶座上，被一尖锐的树枝刺穿，鲜血浸透了大半个，脸青灰，显然已经死去多时。

    “小宇……小宇呢？”卫青树回过神来，发了疯似的冲上去寻找。

    然后他就看到卫蓁的面，隐约一只乎乎的小手。

    李警官也上前来帮忙，二人小心翼翼地移开卫蓁的，终于发现了被她护在的孩。

    “还有气！”李警官试了鼻息，激动地大喊，“我上去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