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之后，韩默才问江芜：“为什么不让她带走许蔚言？”

    江芜随：“许蔚言说是他后妈把他卖掉的。”

    韩默：！

    他现在去把吕静雅抓回来还来得及吗？

    他蹲来，认真地看着许蔚言说：“你有证据证明是她的吗？”

    许蔚言摇了摇，“但我知肯定不是保姆，她一直照顾我好几年了，对我特别好，才不会这事呢。”

    没有证据那就难办了啊……韩默只好答应他：“我会让同事好好审问那几个人贩的。”争取找到吕静雅和他们有联系的证据。

    韩默找了个女同事，请她这两天帮忙照顾一许蔚言。

    女同事要带许蔚言回宿舍，许蔚言没动，只是看着江芜：“我以后还能再见到你吗？”

    江芜想也不想地，“能啊，我还想见你爸爸呢。”

    许蔚言一愣，然后小脸慢慢红了，小声说了一句：“我爸爸一定也会喜你的。”

    “什么？”江芜没听清。

    许蔚言赶补充，“我是说他一定会喜你在《降灵》里的表现！”

    和许蔚言告别后，江芜忽然想起来，问韩默：“我今天算不算见义勇为啊？”

    韩默：“当然了。”

    江芜嘿嘿笑，“那见义勇为……有没有奖金啊？”

    韩默反应过来，“有，我明天就替你申请！”想了想又补充，“还有之前灵案组外勤的补贴，也一并发给你？”

    江芜兴得差起来，“那就更好啦！”

    哼，大傻还说养家多不容易呢，她这不是轻轻松松就赚到钱了？

    等等……

    “江、芜！”

    一充满怨念的声音自后响起。

    江芜一回，就见江荻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抓住她的肩膀一通摇晃，“你次搞事之前能不能跟我说一声啊你知不知我今天快要急死了——”

    江芜被晃得冒金星，差想掏法印给他来一。

    “行了行了。”韩默赶上前拉架，把乎乎的江芜抱起来，“小荻你也消消气，谁能想到阿芜会被人贩盯上呢？你看她忙了一天都累困了，赶带她回家……”

    “请问，你们找到我女儿了吗？”

    一对年轻夫妻快步走院，焦急地奔向韩默，“警官，我听说今晚你们抓到了一个人贩团伙对吗？那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琳琳的小女孩？她大概这么，大睛，尖尖的，走丢的时候穿着一件蓝公主裙……”

    韩默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把江芜给江荻，领着琳琳的父母到一边说话。

    片刻后，角落里爆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支撑了夫妻俩半年多的希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韩默眶发，快步走到江芜边，低声问：“能不能让他们……再见琳琳一面？”

    江芜小脸上满是凝重，了，“可以。”

    她闭上默念了几句，小女鬼琳琳的影再度浮现在空气中。

    江芜又渡了一丝幽冥之力，帮她暂时恢复了神智，指着那边的夫妻俩说：“去和你的爸爸妈妈告个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