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脸上一红，有抄作业被抓包的窘迫，还要嘴，“我没试，我就是研究，研究一！”

    江芜哼了一声，转就走。

    她穿过九曲回廊，突然发现这条路上似乎多了不少人，都在急匆匆地往她和江知岚的院赶去。

    什么事了吗？江芜不自觉地加快脚步，蹬蹬跑了起来。

    “阿芜回来了？”

    她在一楼会客厅见到了小蝶，后者满脸喜，一把将她抱起来，激动地说：“你妈妈今天早上醒了！”

    江芜一惊。

    她不久前才给江知岚用了琳琳留的鬼泪，这么快就起效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小蝶已经抱着她，兴冲冲地了卧室，“知岚小，你看看谁来了？”

    江芜和靠坐在床的年轻女人对上了视线。

    她张了张嘴，脑里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江知岚也在看着她，她脸依旧很白，但睛很亮，苏醒后的她就像是画里的人活了过来，整个人上都有了生气。

    母女俩谁都没说话，场面一时有些安静。

    小蝶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压低声音对江芜说：“快叫妈妈呀。”

    “我……”

    江芜没想到江知岚会这么早醒来，她还没好准备，该如何面对这个“母亲”。

    她甚至还有心虚，现在的“江芜”，还是江知岚拼了命都要生来的那个女儿吗？

    这时，江知岚先开了。

    她蹙着眉，声音很轻，还带了几分不确定，“我，有女儿了？”

    小蝶傻了。

    怎么会这样？

    “，你还认得我吗？”

    接到消息就立赶回来的江知暮，小心翼翼地上前。

    江知岚看着他，边绽开一抹浅笑，“我又不傻，你是小暮啊。”

    “那，那我呢？”江荻迫不及待地挤过来。

    江知岚摸摸他的脑袋，“小荻都这么了，可以跟着大人门办事了。”

    江荻喊了一声小姑，又忍不住回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江芜。

    ——小姑记得江家所有人，唯独忘了她这个亲生女儿。

    “，你真的不记得阿芜了吗？”江知暮不死心地问，“她是你女儿啊，是你给她取的名字，你说芜芜是茂密繁盛的意思，希望她能像漫山遍野的小草，肆意生……”

    江知岚眉皱，似是在认真回忆，最终还是摇，“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二十岁，最后一次外执行任务……

    为什么一觉醒来，她就多了个三岁大的女儿？

    江知暮抿了，凑过去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那你也不记得阿芜的父亲了？”

    这是江家辈至今都没清楚的秘密。

    江知岚摇摇，“完全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