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休得多言。”陆萦语气决然。

    “西山修竹居，他素来喜在那喝酒。”秦言回答得言简意赅，其实他向来怜香惜玉，但觉得陆萦这冷白瞎了她这副好，“……三小，无事多翻翻《女诫》，女还是温婉好。”

    陆萦无心与他说笑，只对人：“带这位先生去西厢客房，奉为上宾。”转又低声对碧落代：“盯此人，别让他跑了，再寻人写一封请柬前去西山修竹居，一探究竟。”

    碧落领会：“是的，小。”

    这边，秦言每日在将军府大鱼大，日倒也好过，压就没有离开的打算，将军府养他一辈都成，陆三小找了几个暗哨盯着他，实在是多此一举。

    书房，陆萦抚着楚氏生前留的古琴，破旧的琴谱承载着旧时年华，她挑起一弦，一声清脆声响将思绪撩拨去了远方，当初母亲满怀耐心地去教她，她却不肯学，而现在……

    “碧落，带上古琴，陪我去湖边一趟。”

    “小……”碧落知陆萦又泛起心事了，本阻拦，还是收住了，“那小多穿些，仔细着凉。”

    并不熟稔的琴技，指尖却响起一片凄凉。

    小厮来报：“小，那人还是不肯来。”

    一连三日请柬被拒，陆萦凝视指尖琴弦，停了动作，却有韩真其人，可是……难连将军府都请不动他？莫非，秦言所言都是属实。

    “说了请不动他的，昭王生多疑，若是他私同将军府往来被发现，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秦言提着一坛温酒肆意坐在亭榭栏杆，一黑发飘逸染着白雪，放浪不羁，话里带着几分醉意，“将军府如此酒待我，我秦言岂是忘恩负义之人？在有个法，能救将军一命……”

    别无他法，陆萦问他：“如何，且说来听听……”

    秦言勾起嘴角又了一温酒，叹一气，天寒地冻间形成一圈白雾，“我师父既是只听昭王府差遣，那小必定得过昭王府这一关，凡事要找肋，昭王妃就是王府的肋。据我所知，王妃礼佛，每月初一十五都会在慈安寺祈福布施，这便是机会。小彼时以实相告，王妃知书达理宅心仁厚，必然会动恻隐之心，这样来，岂不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