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

    “陪我一起用膳，好吗？”

    “那便换而行。”

    “不知可还合胃？”顾青盏夹了一块送到陆萦碗中，“你这，要多吃些。”

    “只会些打打闹闹，父亲常说我不像他女儿。”

    上次来时，还是大雪纷纷。陆萦坐着车，经过曾经骑白走过的山，曾经底的一片皑皑，如今化成了朦胧绿意，她撩着帘看着车外的风景，当时为了医好父亲的病，她真的愿意付一切，事实上，她也如此了。

    “王妃娘娘，前路堵了。”

    “小心……”顾青盏揽住陆萦的肩，待二人都坐稳，才发觉陆萦正痴痴望着她，一时间她心中思绪万千，因为这眉实在是太熟悉，尤其是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年少的回忆又开始涌上心。

    “前几日山洪暴发，山石了来，如今近路已不通畅。”

    雨渐渐停了，车过坑坑洼洼的泥地，甚

    一个人独久了，会觉得孤单吧。至少陆萦有这样的觉，离开将军府以后，没有一天是不觉孤单的。王府也一月有余了，她很喜来见顾青盏，甚至陪她一起诵经念佛也行，因为听着她的声音就会觉得心神安宁。清月阁就像是她的一片净土，在这里，她可以什么的不想，就像寻常人一般，可以与友人煮酒闲话家常。

两个时辰也不曾发觉，直到丫鬟过来通报摆饭用膳，陆萦才发觉时间已是午时。

    “还看，发都打了。”顾青盏拉了拉她的衣袖，替她放帘。

    “嗯，整日闷在王府，去透透气也好。”

    陆萦起致歉，尴尬地笑了笑：“，今日耽误你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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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青盏笑了一笑，并未说话。

    见陆萦转要走，顾青盏忙叫住她，“别走……”

    可顾青盏这般待她，也许只是因为王爷不在，想找个人说说话罢了。陆萦想起父亲教导的话，不要轻易用事，尤其是在皇室间，因为利益永远大过。

    陆萦笑，掏手帕胡了，顾青盏拿过绢帕叹了气，然后替她仔细拭额角的珠。

    “嗯。”

    “嗯？”

    顾青盏低抿了一汤，“也是，你在将军府大，必然功夫不差。”

    两人就这样互相望着，也不言语，片刻后陆萦才觉自己行为举止太过冒昧，便慌忙从这个香的怀抱中起来，将埋得低低的。

    “今日我去慈恩寺上香，你可愿一起去？”

    车骤然停了来，陆萦一个不稳，直直撞了顾青盏怀里，原来檀香只是表面，她上最好闻的，是兰草味，近闻才知这个香味……好熟悉好熟悉，就算过去了五年，陆萦仍记得，母亲上也有过这个味，像是一样又像不一样。

    顾青盏理了理被陆萦的衣襟，又看了看陆萦，见她依旧沉默低着，顾青盏闭舒了一气，才轻声问：“怎的堵了？”

    “也是……”陆萦见她躯那样单薄，却还来说自己，解释：“我虽看着羸弱，但从小是习过武的。”

    “是。”

    不言，陆萦见顾青盏不再说，自己便止了来，默默嚼着饭。

    嫁以来，陆萦已经近两月没有过王府大门，即便外边着大雨，她也是愿意去走走的，“自然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