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房小憩休息，有事也方便唤她，碧落这才应允了。

    “娘娘，您也别太晚了。”碧落知陆萦重重义，对自己这么一个小丫鬟尚且如此，更别提王妃了，王妃平日对自家小的好，她也是有看到的。

    “知了，映秋…你也早休息，这儿，我候着……”

    “”是世间最毒的药，沾不得，映秋此时好像完全明了这个理。听陆萦这样说，她只是微微，便退了。

    烛火惺忪，只剩两个人的房间，安静极了。

    锦被之中，陆萦不自禁地反握住她的手，用自己原本就不多的温一一去她，此时没有其他人，自己也不需要再克制隐忍这份，至少这一刻…不需要。陆萦贪婪地望着床榻上的顾青盏，甚至连睛也不愿多眨一，牵着她的手，想她教自己弹琴写字，想着拥她共骑白，甚至想着……她心里会不会也有自己。

    一旦对她有着某克制不住的冲动以后，她的一声亲昵叫唤，都会让自己浮想联翩。陆萦趴在床，有意靠近她，依旧看得一片痴，好想再听她喊一句“阿萦”，纵使她叫得“无心”，但陆萦却听得“有意”，可望而又不可及，就像是一思念到癫狂的自我麻痹。

    可就是神片刻的放肆也让她心虚，也让她自责，她已数不清告诫了自己多少遍，不能再放任自己这份忤逆人的继续肆，因为越是放任，就越是不能自控把持。

    一面在抗拒，一面却为自己亲近她不断找着新的理由。就放纵今晚吧，淡忘什么正妃侧妃，淡忘什么理纲常，淡忘她们同是女，就这样陪她一晚，一晚就够了。

    到了明日，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陆萦这一候，便候到了半夜，一直这般纠心去，自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就在烛火快燃尽的时候，她觉有人在轻摇着自己的肩。

    “阿萦？来床上睡，仔细着凉。”

    这声音梦里也时常现，陆萦睁开，发现顾青盏正倚在床看着她，脸上还挂着虚弱的笑容，因为昏暗摇曳的烛火，让陆萦觉得好不真实。

    “嗯。”沉沉的，陆萦趁着烛火燃尽之前，摸索着在她畔合衣躺，顺手摸了摸顾青盏的手臂，依旧是冰凉冰凉。“还冷吗？”

    顾青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