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不如郑的，也不如郑的宽，但陆萦却觉得要比那要舒服得多。一躺，陆萦便抱着顾青盏，就像是成了一习惯，也不似先前那般勉，一切就是自然而然。

    陆萦心中五分明了,但依然不说。

    顾青盏不要其他,也不奢望其他，她只要陆萦这一句话，倘若明日就会死去，她也没了遗憾，她这一生牵绕的，唯有陆萦。

    “那你知……新婚之夜要些什么吗？”顾青盏语气慵懒,似是顺一问，但陆萦听着却好像有百转千回的义，她最近脑海中时常浮现一些画面,尤其是搂着顾青盏睡觉时,那些画面便愈发清晰……

    顾青盏心中冷笑，不过是骗人的玩意儿，也就是这些山野农夫肯信，心里刚想完，便听着陆萦急切问:“真的吗？真的这么灵吗？！”

    第32章 行（三）

    陆萦神柔媚似,纵使她只抿微笑，没有只言片语，顾青盏也明白她的心思，不得到顾青盏不在乎,只要陆萦心里是如此想的便好。

    晚间歇息，老妇领她们了一间房。

    老妇啐:“老家伙喝糊涂了，一嘴胡说八。”

    喜酒，喜烛，喜帐，还有墙上贴着的大红喜字，这明明就是一间婚房。

    之前每次问她，她都在逃避，未想今日竟主动提起这件事来，陆萦的改变，让顾青盏愈发沉沦，几乎忘乎所以，“阿萦，你终于肯娶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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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不久我小儿成亲，没几日他们便去京都谋生计了，只是这新房还来不及收拾，姑娘放心，这被褥都是新换的……”老妇忙解释，“寒舍也就剩这间屋了，还委屈二位姑娘挤挤。”

    “无事，有劳了。”顾青盏这回应答得倒是快。

    “阿盏，你想去吗？”

    陆萦觉得记忆可以忘了，但心好似还有着应，“阿盏，倘若我们成亲，也要像这般吗？”之前觉得两个女成亲太过荒唐，现在陆萦却隐隐有些期待。

    “阿盏……”陆萦用手去替她着泪痕，

    这一刻，顾青盏泪又决堤了，泪顺着角到喜红的绣枕，绽一朵朵暗红小，顾青盏了鼻，泪也止不住她的笑容，她这般又哭又笑的，让陆萦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新婚之夜……”顾青盏拉过陆萦的手,引着她的手抚上自己脸颊,动作缓慢又暧昧,烛火摇曳的夜里,低迷的声音很是诱人，“阿萦，看着我的睛,说你我……”

    “这……”陆萦吞吐。

    “阿萦,你终于肯娶我了？”

    “……”顾青盏额前一阵冷汗，鬼神志怪之说她向来不信，但陆萦既是想去，她定然会依着她，“既然你想去，我便陪你去。”

    “那可不，我们这儿的灯节可灵了，当年我和我婆也是在这灯节遇上的，那会儿我年轻气盛拉着她的手便不放，对着灯神许了愿，没想到倒真是灵验了，她真真跟了我一辈……”

    “明日就是我们这儿一年一度的灯节，两位姑娘不妨也去玩玩，指不定就遇上一段好姻缘。”老妇眉开笑，打趣着前二位。

    她很自己，陆萦从她的神里能读这份，而自己亦能与她惺惺相惜，陆萦犹豫了一阵，但不是畏缩，反而是思熟虑过后的定，她用掌心轻抚她致的脸庞，“阿盏，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