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泪痕。

    “阿盏——”陆萦忽然握住顾青盏的手，不让她继续去, “我想知三晋会的事, 还有我母亲的死……”

    顾青盏握着手帕的手一同脸上的表, 霎时僵了，“阿萦，别再调查三晋会了，若先生有知，定不想看到你这样……三晋会想杀一个人，从来……”

    “从来……从来不需要理由。”说着，顾青盏上的气力一散去，就连一块小小的手帕也攥不了，直直掉在地板上，她前的陆萦化作无数个幻影。

    “阿盏，你怎么了？”陆萦注意到她面的变化，气变得极差。

    眩的觉越来越严重，顾青盏立即转过，霎时天旋地转，脚虚空，她知定是旧疾又要发作了，“没事，我…我去沐浴，有些累了……”

    说罢，顾青盏使劲浑气力朝浴房走去，她不能让陆萦再度看到她最狼狈的一面，绝对不可以。

    “阿盏？”

    “我没事，你早些休息。”

    顾青盏步伐有些慌，就像喝醉了似的，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逃离陆萦底，她跌跌撞撞推开浴房的门，又转将门栓锁上，此时早已是满额冷汗。

    忍住，忍住……顾青盏攥着自己的裙角，冲向浴房最偏僻的那一隅，顺着墙角，缓缓坐在地上，她浑都在颤抖，抑制不住的颤抖，为了不发一叮咛，她死死咬着，咬得鲜血直也不曾发一声响。

    卷起衣袖，她腕间经脉又开始一一变成暗褐，她无声挣扎在痛苦的边缘，这里不是郑，没有墨，这里也不是云修山，没有玉蚕，一切的苦楚都只能由她自己来承担，她也不知自己能承担到几时。

    趁着自己还有一丝清醒，顾青盏从袖间掏一把短刃，对着自己动的脉搏，用力割了去，暗红的血涌，她气若游丝地倚在墙角，斜看着整只手都置于血泊之中。

    “顾青盏，你这又是何苦……”她喃喃自言自语，笑着哭得泪满面，她这般人不似人、鬼不似鬼地回到陆萦边又是何苦，明知自己这一生注定是个悲剧，可为何还是放不私。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顾青盏握着那柄短刃，是不是该挑断自己所有的脉，从此这世上便再无顾青盏，一走了之…便也清清静静。

    “阿盏？”陆萦用力敲着浴房的门，方才见顾青盏的状态，她实在是不放心，“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