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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可曾听到了？”

    “既是我先问的, 自然是你先回答。”

    顾青盏记得，那日陆萦在郑恢复记忆之时，她便问了自己这个问题，只是那是自己却违心了，未曾料如今却成为陆萦心中抹不去的伤痕。她角有些，顾青盏知，那是泪，“当初我负毒针之时，你可曾记得，那夜你抱着我，说了什么？”

    说最后三个字时，顾青盏的泪便顺着脸颊了来，她仰，泪反而愈发多了，“当时我便想着，假若我不是三晋会的人，我定会与这个女共度余生。”

    忘了过去，就像当初自己落悬崖失去记忆时一般，在郑的那段时日，简单而纯粹的相，即便短暂。可见，有时懵懂，也不是一件坏事。

    陆萦了鼻，过了半晌，才说最不愿说的一段话，“倘若她已不是三晋会的人，随同南征也无碍。倘若她……仍是三晋会的细作，我们更需要时刻…提防她，所以无论是何况，阿盏必须跟着我们一起南征。”

    第66章 狼烟起（二）

    陆元绍听得来，陆萦这样说，无非是为了带上顾青盏一同去京都。但细细想来，也不无理，倘若顾青盏是三晋会的细作，那利用她将计就计，攻京都的胜算，便更大了。

    即便知她欺骗自己至, 却还是喜得无可救药，陆萦原以为自己只是因才而上她，可为何得知真相后，却还是放不她，思念更甚，只因为她是顾青盏, 纵然她不是什么第一人。

    “那你呢？你又是何时喜我的……”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陆萦环抱住她，最见不得她哭，她们的过去算不上好，是陆萦最难忘却但也最想忘却的一分，“阿盏，我们忘了过去……好吗？”

“这一仗关系到生死存亡，容不得半分差池，若是再败，就再无翻的机会。你当初也曾信任她，那后来呢？萦儿，你切不可用事。”

    “再过几日，就是元宵灯会……”陆萦站在屏风后着，又上净衣裳，摘束发的玉簪，松散了一如瀑青丝，她走了来，对着浴池里的顾青盏：“街上定是闹非凡，我们也去玩玩

    可是命运，又如此百般捉于人。听得她这样说，陆萦才觉得自己太过耿耿于怀。

    初见时, 只是被她的气质所引, 若论喜, 那还不及。陆萦在中握住顾青盏的手心, 像是一杯陈酒, 慢慢发酵而来, 从欣赏到喜, 谁又能找明显的分界线。或许是第一次见她时, 或许是她教自己抚琴时, 亦或是自己教她骑时。何时开始喜，她不知, 她只知那年郑召北伐南归之时，她看见顾青盏与郑召行夫妻之礼时, 那落寞，甚至是心痛，是她已上顾青盏的证明。

    顾青盏泪笑了，那夜，她岂会睡得着，“你说…如果有辈，你若为男，定会想娶我，若还是同为女，也会……上我。”

    “或许……很早就开始了。”陆萦挣开了她的怀抱, 转过而与之对视,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她心始终芥着一个问题，“曾经你说的我……是骗我吗？”

    “嗯，我都听你的。”顾青盏懂她，她选择与自己在一起，心经历着怎样的挣扎与折磨，毕竟，她们曾站在对立面，将对方至你死我活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