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 凑到顾青盏面前, 又细细盯着她的眉看。

    “阿萦, 别这样看我…”她这样看自己的神，就好似明日再也看不见了一般, 这让顾青盏慌不安。

    “你好看我自然喜看……”陆萦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颊, 扫过她的眉, 鼻, 嘴, 每一都让她连忘返，所有的不舍都写在神里。

    顾青盏被她这般得越发忐忑，她死死抓住陆萦的手，同她十指相扣, “你方才说过的, 你会一直陪着我。”

    陆萦, “嗯。”

    顾青盏暗想自己是否又是太患得患失, 她既然这般承诺了自己，又有何可多想的，于是轻声：“那便早些睡吧。”

    陆萦依旧是，却仍是那样望着她。

    “你现在这般看我，倘若腻了，日后又该厌倦我。”

    “我只是怕你厌倦我。”

    顾青盏凑过在她上轻啄一，“听话，早些睡吧，别再胡思想。”

    熄了灯，陆萦却仍是睁着，她不是胡思想，是她不得不想，就要南征，前路生死未卜。营里的生活多苦多累，她再清楚不过，自己也是费了两年时日才习惯这颠簸，如今安宁不过片刻，又是明枪暗箭。

    被褥里，陆萦握着顾青盏的手，如今她这般虚弱，韩先生也说了，受不得舟车劳顿，她不能随自己去南征，而自己又不得不去南征。

    她们之间似是受了某咒一般，每一次相见都逃不过分离，战事无常，此次南征，短则数月，多则数年。陆萦知，她耗得起，但顾青盏耗不起，她极力提即刻南征，也是想用这数月时间，前去京都寻得墨，研制墨解药。

    可她该如何同顾青盏说？她绝不能和顾青盏说，依顾青盏的脾，她定然不会只一人留在北疆。

    陆萦辗转反侧，她不在枕边时，自己无法安眠；她在枕边时，自己却仍是如此。

    “怎还未睡？”顾青盏被她翻时的动静所惊扰，索将她抱怀中，这才觉得心安，“抱着我……”

    “阿盏……”

    “嗯，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