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又：“咱们郭张村的人不能忘本，挣了钱也别忘了是谁带你们的！”

    这话像说给张老五听的，又像说给所有村民听的。

    张老五如啄米，郑重其事：“忘不了，飒飒那就是俺师父！欺师灭祖天打雷劈的！”

    老村满意地，“回去吧！”

    “郭荷！四十八文！”

    “郭桂香！二十七文！郭豆……”

    一批六个人得了钱俱都喜气盈腮，彼此商议着该买些什么，回是不是要多腌制些云云。

    而第一波没能选上的村民们一看，好家伙，这是真能挣钱啊，俱都心火，恨不得一批名单里就有自己。

    忽有人外看旁边的妇人，“华嫂，你家咋没卖？”

    一石激起千层浪，上有人回过味儿来。

    “是呢，一批里面不是就有你家的么？”

    然后又有消息灵通的笑：“不好，给人撵了呗！”

    华和她男人脸上涨得通红，又羞又气，赶低着回家了。

    众村民看着两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啧啧称奇：

    “这么简单的事儿也能砸了？咋想的？”

    “就是！”

    “俺家那没选上，当晚都懊恼哭了呢，她竟一不知珍惜？人和人真是不一样哈！”

    回村当晚，老村就把选来的第二批人名给师雁行看。

    因上次前车之鉴，这次挑选起来慎之又慎，特别打细算的也押后了。

    师雁行看过了，觉得没什么问题，“让第一批那六人教教吧，教会了他们，正好我再教第一批的腐竹。”

    开业在即，原材料加工必须加快程。

    倒是老村有些担心。

    “我看光酸菜就大有赚，要不腐竹这法儿还是你自己留着发财吧。”

    这可真是白给大家伙儿送钱啊，得他怪不好意思的。

    师雁行笑：“话不好这么说，术业有专攻，就好比有的人馒蒸得好，有的人包的香。不会酸菜的，未必不好腐竹，大家都试一遍，看擅什么就去什么。一来都能有个项，二来我们那边的原材料也有个着落，是两厢得益的好事呢。”

    老村闻言，“还是你们年轻人有想法。”

    回家时，江茴正拉着郭家姊妹和另一个擅针线的女人制服，鱼阵在旁边用石练字。

    如今她的字越发小了。

    想必假以时日，一张纸上就能写十多个了！

    “飒飒回来啦？！”

    “外面冷吧，快上炕和和！”

    “我这杯才倒的，你快捂捂手。”

    因老村当众分钱那一，所有人都无比鲜明地认识到一个现实：

    师家的大姑娘竟是活财神！

    没什么能比现钱更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