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好奇，忍不住上前细瞧。

    奈何城中没买去，如今也只知州大人家偶尔摆宴的时候切一个，竟是独一份儿的。

    周斌往外看了，一旁束手候着的心腹了然，立刻垂了退去。

    布菜的丫立刻换了翠瓷碗来，那黄汤映着碧莹莹碗，果然好看。

    但之后才知其中奥妙。

    只是没想到正经菜也得这样好。

    事先捶打过，断其脉，又片得极薄，并未大火烧煮，只汤翻之际丢去打个儿便火了，故而分外鲜，几乎即化。

    那又酸又辣的味儿便是从里面飘来的。

    她是通判大人的贵女，又不能像那些寻常商的女儿一般，为了几吃的就跑那么远去。

    茄也不过外面一层金黄酥俊俏些，可不厌，脍不厌细，比这盘更貌的茄不是没有，瞧着不过平平无奇。

    周雅笑。

    “唔，果然又酸又辣，很是开胃呢。”

    周斌本人也不想在这小事上跟杜泉打擂台，不值当的，故而不许女儿大张旗鼓心。

    又吃。

    家一拍手，的人就提着两个大盒来。

    忒失了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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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的那个里面装着一汤一菜，才一打开，就有奇异的酸辣味儿蹿了来。

    周雅略一，先舀了一来嘴。

    说到那糕，也当真是好东西，细腻绵，香可，许多夫人小都得什么似的。

    白瓷盆一汪黄汤，中安静伏着许多暗红的片和一黄椒碎末，并撕碎了的白菇，粉可。

    丫鬟打开第二个盒，却不是菜，而是一个八宝什锦匣里堆满了桃大小的球。

    汤盆边放着洒金笺，上菜的丫不认识，捧来与她瞧。

    黄夫人轻笑，“这倒有些意思。”

    当然，私底是否有人暗中孝敬就不得而知了。

    周雅母女倒罢了，一直未曾门，倒是周斌才从外面回来，又乏了一日，浸透寒气。

    所以事到如今，整个州衙门的官员之中，至少在明面上，竟无一家得到过完整的糕。

    周雅看了，笑：“酸汤，微酸，微辣，补气驱寒，开胃健脾。”

    周雅曾经想吃，可惜路途遥远，不便运输，少不得得特殊的人用特殊方法运过来。

    另一菜是风味茄，切成斜条的茄炸成金灿灿的，似乎有些辛香味。

    她到十六岁，还没问过这奇怪的味呢。

    周斌见夫人和女儿都不抓着荷包说事，也不大在意，便叫人摆桌。

    “嗨，茄罢了，我以为什么稀罕东西，竟也值当的儿送来？”

    外酥里自不必说，难得椒的辛之气恰到好，柔柔的令人十分受用。

    之前知州夫人寿，他也曾与夫人同列席间，知那上面的油糕便是这位年轻掌柜的手艺。

    又将那信笺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来了兴致，“倒是一手好字，别的是什么？”

    有姑娘这话，日后这菜便要经常见着了。

    周斌甚至觉得，这风味茄比那什么酸汤更合他的脾胃。

    “说叫什么喜球，”家帮着介绍说，“是一心，名字有两个意思，一是图个吉利，二则是惊喜，里馅儿都是不同的，吃到嘴里之前，谁也不晓得是什么味儿。”

    九月底的晚上已有凉意，一家人净了手，又用手巾捂了一回才坐。

    有了这酸汤的打阵，周斌不自觉对那风味茄也抱了几分期待。

    “什么味儿？”

    乍一看好像是平平无奇的小面球，只是味很香甜，有些像之前她在知州大人家吃过的糕。

    才吃了小半碗酸汤，果觉那酸辣味十分刁钻，貌似锐利，偏又有些圆，在胃之中打个转，鼻尖竟不知不觉沁一层细密汗珠，煞是畅快。

    周雅见那香小面球玲珑可，一个不过桃大小，张开嘴就能整个放去，便随手捡了一枚标志的来吃。

    多两个菜而已，不算什么。

    也有人暗中打探，说好像是五公县的人孝敬的，只能一个地方有卖。

    一时饭毕，周雅又叫人呈上心来。

便主动开：“哦，她倒乖觉，既如此，呈上来瞧瞧。”

    周雅吃了两，觉得不错，便荐给爹妈吃，又笑，“我吃辣，若是再辣些就更好了。”

    通判大人带维持知州大人独一份的面，的官员自然效仿，谁也不敢越界。

    周雅年纪尚小，格也活泼，见自家厨上来的全是以前吃过的，便指着那盆酸汤：“舀一碗那个我尝尝，用翠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