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师雁行的话打断了江茴的思绪。

    “看你越发好了！”江茴回神笑。

    师雁行一怔，也笑起来。

    “嗯。”

    过了会儿又补了句，“咱们都越发好了。”

    第148章 招标

    最近师雁行发现了一非常奇怪的现象：

    城数家酒楼肆的掌柜的对她颇有敌意！

    论理儿， 大家同在一个盆里抢吃，有些龃龉再正常不过，但师雁行素来追求线发展，从不轻易与人结怨， 更何况是这大范围的不对付？

    师雁行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十一月底收到来自衙门的帖， 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有衙门的事来给她送帖，说是过几日要针对来年州衙和州学的伙房行招标， 问师雁行愿不愿意参加。

    自古以来， 就属朝廷的钱最好赚，而这两从来的就是朝廷的钱。

    明摆着的差。

    这两买卖轻易不对外公布， 一般提前就被瓜分了， 外人都沾不上手。想当初郑义在五公县混得那样如鱼得， 想捞县学布料、制服供应的差事不也百般艰难么？

    想必这一年来诸位同行们都切实地受到了来自师家好味的冲击，年关招标将至， 大家伙儿都担心这匹黑杀得六亲不认，绝了大家伙儿的生路……

    有这个未解决的矛盾冲突在， 本地商们对师雁行能有笑脸儿就怪了！

    师雁行自然没有往外推的理。

    她忙亲自招待那事，又命人上茶， 上好茶，还单独准备了个红封。

    事喜她会行事， 且又是个年轻貌的姑娘， 便是只这么看着也赏心悦目不是？也多说几句。

    “知州大人是看重姑娘的，这才儿打发我来帖，若换了旁人……”

    师雁行着那帖， 慨万千。

    托师门的福， 自己少说少奋斗了五年， 如今也算州城第一的商贾了。

    “承蒙大人错，无限惶恐，”师雁行又说奉承话，“只是大人人多事忙，似我们这些商，哪里能日日记着？您老是大人的心腹，外多少人想给您老请安都不成呢，亲自登临鄙宅，着实蓬荜生辉。平时我虽不说，可心里都明白着，若非您老事事想着我，哪儿有我如今的好日？”

    那事便飘飘然起来，满面红光摇晃脑，十分受用。

    胡三娘已经捧了托盘来，里面赫然一个红封，另有一包银锞。

    “大冷天的，辛苦您老跑一趟，且拿去打壶酒吃吃。”

    红封里装的是银票，给事的，银锞是给外随行的吏员的。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越是这些小人越要面面俱到才好。

    事的越加满意，忍不住对师雁行说了知心话。

    “我观大人的意思，只要师老板去，那供奉便是铁板钉钉喽！”

    师雁行了谢，略一沉，：“劳驾您稍等，我手书一封，请您转呈杜大人。”

    那事得了实惠，又又吃又喝，如何不肯？当一摆手，只她慢慢写。

    不多时，信得了，师雁行亲自送门去，看着轿走远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