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一段……

    柯度又从怀中拿一本册，递给涟卿，涟卿也将猫递给他。

    惠嬷嬷说的，同今日涟卿说的不谋而合。

    涟卿翻来覆去看着那本《五目记》，但始终没看端倪。没有纸条，没有留字，什么都没有……

    她：“……”

    他能猜到她在告诉他这趟危险吗？

    车还未驶离中，惠嬷嬷还在上君，柯度也在车外同大监说话。

    柯度一面接过‘没想好’，一面同她，“太傅说，殿要去寒光寺几日，但也忘了功课，这本《五目记》殿正好在路上时间看看。”

    涟卿依次看来，果真在中间隔得稍远的两段末尾，各发现多了几个字。字不仔细看，本看不来，是临摹得书册上旁的字，近乎一模一样。

    洛远安指尖轻叩桌沿，平静问起，“让人看过了吗？”

    涟卿心中其实没底。

    她眸间惊喜，心中隐隐激动。

    这一本，是前日岑远让他抄的那本。

    惠嬷嬷心中一沉，她怕猫，所以早前能避开提起东那只猫的时候就尽量避开，以免上君知晓她有不在东侧的时候。

    涟卿心底澄澈。

    稍后，柯度又似想起什么一般，“哦，对了，殿，太傅让捎东西给殿。”

    涟卿先前心中升起的希望，渐渐有些幻灭，岑远不会真的没领会她的意思，只是让她好好看书？

    ——等我。

    她觉得好闻，也会因为心底没有由来的亲近短暂失神，他在她耳旁轻声，“专心。”

    涟卿愣住，就这两个字，简单，却温和有力，让早前忐忑不安的心底浮起一丝意。

    惠嬷嬷毕竟是老人，也知晓应对，面上并无惊慌，“老早前提过一句，上君怕是漏了。东说自弘福寺祈福回来，捡了一只猫后就没过噩梦了，所以同这只猫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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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远安看了看涟卿那，撩起帘栊上了车。

    洛远安没有多问此事，但洛远安关心旁的，“除了猫，柯度还捎了什么东西给东。”

    涟卿眸间清亮，有庆幸在。

    她从一开始就知晓逗猫在岑远那里，所以才让岁之给柯度捎话。

    涟卿放书册，又想起但凡能到她手中的东西，惠嬷嬷应当都过目过，如果真的有纸条和留字，惠嬷嬷早就发现，岑远不会想不到。

    前日她抄书的时候，岑远无聊，拿着逗猫逗‘没想好’玩了好时间，后来逗猫就落在岑远那里，她想着隔日也要去看书，所以没找回来。

    ——等我。

    惠嬷嬷应，“书册。太傅听说殿要去寒光寺几日，怕落功课，就让柯度捎带了书册来。”

    还在等后车，洛远安问起，“怎么早前没提猫的事？”

    《五目记》很晦涩拗，很难背，若是没有辅助解释，味同嚼蜡，也千人千面，理解不同。更重要的是，从古至今传了很多版本，都有不一样的地方。

    惠嬷嬷跟上。

    她虽然没同岑远说起过上君的事，但岑远这么聪明。

    她人在中，忽然让人抱了‘没想好’走，还特意捎带了那只逗猫。

，去太傅那里取的。”

    她也莫名想起前日抄书的时候，她闻到他上香的味，同爹娘和哥哥用的香一样。

    重新摊开书册，翻到其中一段。

    柯度凑近，“太傅说了，回要考。”

    等上了车，涟卿将‘没想好’放，伸手仔细去翻那本《五目记》。

    不要说惠嬷嬷，就算熟悉《五目记》的人也会因为版本不同看不端倪，而且字迹一模一样，天衣无。她能看来只是因为才抄过。

    涟卿娥眉微蹙，忽然间，似是想起什么一般。

    收起思绪，涟卿抱起‘没想不好’在怀中，车缓缓驶离京中，但涟卿忽然觉得，不那么心慌了……

    柯度去寻逗猫，那岑远应当知晓了。

    最后删减掉，只有两个字。

    前两日她问起岑远的时候，岑远让她抄过一段书，就是这本《五目记》。

    涟卿将两段多的字连起来。有人实在小心，几个字里，好几个都是叹词，如噫吁嚱之类。

    涟卿会意，尤其是“回要考”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