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城有一半都是山脉，尤其是晌午到五脉山之后，周遭郁郁葱葱，地底涌上的气都似渐渐散去了，多了几分山中的清新与凉意，即便是晌午最的时候都不怎么。

    惠嬷嬷问过涟卿后，将车窗上的帘栊撩开。

    车行驶的时候，有凉风透来，反倒比摇折扇来得舒服。

    但山中蚊虫多，即便了驱蚊的香，涟卿还是被咬了。惠嬷嬷只能放帘栊，在一侧给涟卿扇风。

    早前怕‘没想好’在五脉山跑丢，脖上给它系了铃铛，它在车上闲得打，铃铛就叮铃铃作响。

    涟卿有些看不去书了，就翻起了一侧的册。

    正好车停，惠嬷嬷了车去问驱蚊香的事。

    涟卿手中的册是礼呈上的，天月生辰，早前在中时上君给她看过一次，这一版是修改之后的。

    涟卿简单过了一遍。

    恰好柯度上了车给她送冰镇的瓜果，自从太傅来了东，殿再没吃过冰渣，也没饮过冰饮，实在得不行的时候，会吃两稍许冰过的果。

    “这册什么时候送来的？”她没什么印象。

    柯度应，“方才在山歇脚的时候，殿带‘没想好’透风去了，岁之拿来的，说上君看过了，请殿再过目。”

    涟卿看了他一，岁之是上君的人，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柯度笑，“当时在山脚歇脚，也不着急走，岁之送册来的时候，抱怨了几声蚊虫太多，我俩闲聊了几句。后来郭将军正好经过，我同岁之就问候了郭将军一声。郭将军在，我俩不好再闲聊了，临末了，岁之就说了声，月生辰宴，礼呈上的折，上君请殿先过目，这两日会同殿一再看看。”

    涟卿警觉，“所以，岁之说这句话，郭将军听到了？”

    “应当听到了，很近。”柯度笑了笑。

    涟卿手中的册，是特意的……但她没想到他要什么。

    思绪间，柯度惊喜，“殿，能听到梵音了。”

    涟卿撩起帘栊，果真见山中梵音传来，庄严肃穆，难怪寒光寺会选在此，确实多了几分虔诚肃穆在。

    “柯度，你听着，稍后到寒山寺，你都跟着我。”涟卿嘱咐了声。

    柯度诧异看她，有惠嬷嬷在，一般都是惠嬷嬷在殿跟前。涟卿自然看他眸间惊讶神，涟卿轻声，“跟着就是了。”

    “哦。”柯度应声。

    很快，惠嬷嬷折回，车也准备继续往山上走。

    惠嬷嬷见到柯度在车中，眸间有些意外，询问般的目光看向涟卿，涟卿漫不经心，“没想好闹得我疼，让柯度先抱着。”

    果真，柯度在一侧抱着‘没想好’，‘没想好’有人抱着就老实了，不像先前一样蹭来蹭去。

    涟卿看向惠嬷嬷，“什么东西？”

    惠嬷嬷上前，“驱蚊香。方才不是见路上蚊虫多吗？放帘栊又，老便问了声，说五脉山这有专门的驱蚊香，老要了些。”

    “那吧。”涟卿也是怕了五脉山中的这些蚊虫。

    惠嬷嬷眸间迟疑了须臾，涟卿不知是不是错觉，但等驱蚊香好不久，惠嬷嬷又，“不知是不是车里太窄，烟味有些重？”

    涟卿也回过神来，是有些。

    惠嬷嬷轻声，“还是老给殿扇扇风吧，隔不久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