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轻嗯一声，没再为难。

    “今日讲《古鉴》，一共三卷十八章，先过前面三章序章，从开始，字数不，先抄一遍，心中有个概念。”

    涟卿应声，但没有抬看他。

    岑远看了她一。

    等她开始翻书册，落笔抄书，岑远才指尖轻轻了她书册前。

    她意识抬，目光终于与他四目相对，心中不由“咯噔”一声，也似倏然漏了一拍。

    他轻声，“殿，我方才说的。”

    她知是，但等回过神来，却发现之前心有旁骛，翻到就忘了。

    涟卿尴尬。

    “想事？”他看她。

    她轻声，“没有。”

    想了想，又继续，“日有些，走神了。”

    她说完，还不忘轻轻了额间细汗。

    陈修远没说旁的。

    她也继续低抄书。

    从前她抄书的时候，他也有在一侧看到的时候，她都能继续，有时候甚至会告诉她，这一段重要，原因，典故，都很自然。

    但这次，他在一侧看的时候，她笔尖微顿，墨将纸张染开来。

    “是不舒服吗？”他温声。

    她低声，“是有些。”

    他轻声，“那今日先回去休息吧，明日再说。”

    她轻嗯一声，起时绣鞋踩到裙边，脚踉跄往前栽去，他牵着她的手，力正好够她站稳，没扑到他怀里。

    他更知晓她今日恍惚。

    他松手，也俯放手中书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转看了看窗外，“晌午日太，我自己回去就好。”

    他敛了目光，好似不察，也从善如。

    临到书斋门，涟卿又转，“太医的事……”

    她心中还惦记着昨日吴绵中的事。

    她是关心他，但又怕端倪，又赶声，“我就是忽然想起，所以问问。”

    他温声，“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她眸间微滞，然后应好。

    望着涟卿背影，陈修远微微蹙了蹙眉。

    涟卿门便遇到陈，陈见她是要离开模样，“殿今日这么早？”

    “有些不舒服。”

    “不要吧？”陈明显关心。

    涟卿摇。

    等涟卿离开，陈才了书斋中，“主上。”

    陈修远从一侧拿起一枚册递给他，“替我送封拜帖去相府，请人转告魏相一声，我明日去拜访他。”

    “是。”陈接过。

    陈修远又叮嘱了声，“回来的时候，侧面寻柯度问一声，涟卿怎么了。”

    陈打趣，“主上怎么不自己问呀？”

    陈修远看了他一。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