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涟恒无语。

    “怎么认识的？”他转移话题，算是安抚。

    涟恒笑，“很早就认识了，但她应该不记得我了，我小时候顽，有一次被狗撵，差就被咬了，是她……”

    陈修远啧啧叹，“英雄救反过来了？”

    涟恒嘴角了，“不是，那是她的狗。”

    陈修远：“……”

    陈修远握拳轻咳，“哦，那是还特别的。”

    “嗯？”涟恒看他。

    陈修远伸手揽上他肩膀，“你就不怕，她再放狗咬你一次？”

    涟恒笑，“那也是我与众不同的本事！”

    陈修远一幅了然了，你脸厚的模样。

    涟恒看他，“看着吧，我一定会娶到商姚君！”

    “我信。”他悠悠开。

    涟恒咧嘴就笑。

    他凑近，玩笑，“我信，你辈能娶到！”

    “陈冠之！”一盆冷泼，涟恒顿时佯装要恼，他跑开，涟恒追他。

    他跑到涟卿看书的亭，朝她嘘声姿势，“嘘，小尾，别声。”

    涟卿看了看他，果真没声。

    他藏在亭后，涟恒从一侧跑开。

    等涟恒跑远，他才从后来。

    涟卿轻声，“你们两个幼不幼稚？”

    他在她跟前落座，“没办法，你二哥幼稚，我得陪他。”

    涟卿眨了眨，“你们在白芷书院，是不是从来没消停过？”

    “是。”他大方承认，“但主要是你二哥。”

    涟卿低看书了。

    他凑近，因为他站着，涟卿坐着，他温声，“看得什么书？”

    “《历山游记》。”涟卿阖上书册，给他看封面。

    他笑，“公齐。”

    “你看过？”涟卿意外。

    他颔首，“嗯，有一段时日你二哥每日在看这本书，焦烂额说，我们家小祖宗看，我来看看有什么特别之？”

    涟卿笑，“然后呢？”

    他轻叹，“然后，他睡着了。”

    涟卿笑声来。

    他继续，“我替他看了，写得很好……”

    她刚要开继续，涟恒折回，“陈冠之，你躲我妹妹这里，我告诉你！”

    他温声朝她，“走了，小尾，你哥该闹腾了。”

    涟卿笑开。

    ……

    陈修远收起思绪，双手环臂，靠在书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