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侍官离开,陈修远远远听到小声嘀咕,“真奇了,太傅这么早就来早朝了？”

    “早前没见过岑太傅来偏阁，想来是严于律己，日后，旁的官员见了怕是也会提前。”

    “今日东临政，太傅应当是同东一的吧。”

    “哟，是我忘了，方才还见到东的车了。”

    ……

    远远听到侍官的对话，陈修远唏嘘。

    可不是吗？

    怔了。

    他要同她一乘车，自然来都早，他早燕韩上朝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殷勤过。

    也是，陈翎早朝，他殷勤什么？

    早朝怼人，陈翎早就驾轻就熟，还不到他替她担心。

    但阿卿不同。

    今日她第一天临政，她不张是假的。

    他也张，只是不说。

    他陪她一，在车上，他佯装看书，一幅平静模样，她也能耳濡目染，尽量平静些。

    她也果真因为张，寻了好多话同他说。

    他都一一应声。

    最后，她似是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他放书册，凑近吻上她间，温声，“你是东，日后是天，要张，也是朝臣张。”

    说完，又不忘“嗯”了一声，声音醇厚若玉石，尾音却轻轻上扬，带着些许暧昧。

    她看他。

    他笑了笑，“要不，我们先不张了？”

    “嗯。”她轻声。

    他畔又勾了勾，“想些不张的事……”

    “什么事？”她意识问。

    他眸微挑。

    她脸微红，“陈……”

    改，“岑远！”

    他一本正经，“我是说，抄书。”

    涟卿：“……”

    他是逗她的，眸间也忍不住笑意。

    涟卿与旁人不同，她喜看书，偶尔同人斗嘴，旁的时候大都在赶鸭上架，却比旁人费尽心思的结果都要好。

    聪明是天赋，她一直有天赋，所以但凡她认真的时候，比旁人都更众。

    譬如当，他笑着看书。

    她凑近，“你让我亲，我就不张了。”

    “哦。”他服从安排。

    这次换作她亲他，她阖眸吻上他间，不像方才，而是如涓涓细一般，温柔，动容，却未浅尝而止……

    时间有些，到她一面亲他，一面心虚拿起他手中的书册遮挡。

    “怕人看见？”他停看她。

    她眸间尚有潋滟，却一本正经，“是你这幅模样，只有我能看。”

    他了然“哦”了一声，反问，“你方才没睁。”

    死鸭嘴犟，“我偷偷睁了……”

    “哦。”他从她手中拿回书册，继续低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