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续，“当时洛程和洛渺还小，又生着病，所以洛家并没有带他们兄妹二人。除了洛程和洛渺兄妹，洛家剩的，也都是老弱妇孺，幸好洛远安回了京中，否则，当时兵荒，又没有能撑事的人在，洛家这些老弱妇孺怕是也难安，幸亏有洛远安斡旋。但好景不，再过一日，就听说景王杀了天家，所有的皇公主都未能幸免，洛远安当时整个人都沉默了，听岁之说，洛远安三天三夜没，没喝，也没说话……”

    陈修远微微垂眸。

    陈说到此，陈修远想起了涟卿。

    “虽然景王之让京中动，但很快，这动，在几大世家中反而成了契机，而洛远安在几大世家中就成了祸患。这些世家拿洛家老弱妇孺的命威胁，洛远安给天写了断绝的书信。所以后来听到的坊间传闻，大都是天即将大婚，洛远安黯然离京。但

    “继续。”

    他记忆中涟卿小时候就是如此……

    ——卓妍同我说过，我早前同她说起我不想当储君的事。天同上君膝无女，心中肯定遗憾，要把储君之位给旁人，一定不会想给急功近利的人，所以那次觐见天的时候，我张便叫了一声姑母，特意让天觉得我别有用心，好尽快局。旁人都在天跟前谦虚，恭敬，诚恳，谨慎，我唤了这一声姑母之后，就光明正大躲去角落里看书了。结果遇到了也在那里看书的上君。好像说了许久的话，后来才知他是上君。上君喜静，立储的事上君又在避嫌，没参与，挑了清净看书，我是那个时候遇到洛远安的……

    陈应，“后来护驾的驻军在城门同军激战几日，攻破了城门，持续了十余日的景王之就此终结。京中上都松了气，景王之结束，雨过天晴，但洛家的噩梦却来了。”

    陈照，“好像是有一年宴，洛远安随伯父伯母，遇到了天，那时候还是公主。两人年纪相仿，也机缘巧合，也算在京中一大，京中都知晓他们两人要好。虽然洛家渐渐没落，但那时的洛远安是温如玉，的姜容是什么光景，当时的洛远安就是什么光景。天家也很喜洛远安，就等着天及笄，就会赐婚，所以也没有什么定亲之说。后来，就生了景王之。当时变持续了三日之久，而城门，禁军与军，还有后来护驾的驻军与军之间更是激战了至少十余日，那时候天家，皇公主，几乎都在变时死了，就剩了那时候的天。”

    “后来呢？”

一本书就可以在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上一整日那……”

    应当也是从此开始的。

    涟卿也是。

    陈再次兴叹，“说来也巧合，景王之当时，正值宴，百官晨间很早便携了家眷，宴结束也是很晚的事。这样的宴，人多，杂，也顾及不到每一个人，也赶巧那日天同洛远安偷偷约好趁宴那日溜京中，所以洛远安没有，天当时正假借不舒服回寝殿休息，其实躲去了隐蔽之，想悄悄溜去。就在那个时候，景王，军兵临城，天虽然没来得及溜中，但因为藏得好，所以幸免于难。而洛远安在京郊没有等来天，却等来了军封城，围城。洛远安其实是有能耐的，不知他当时怎么混了京中，他是担心天的安危，但中本不去，洛远安只好回了府中。但刚回府中，就听闻了噩耗——景王，要朝臣和世家站队，就一定会拿人开刀。大一些的世家原本就是景王要拉拢和威胁的对象，所以安全，反倒是洛家这没有什么实权在手，又没落的世家，就自然而然被景王拿来开刀。洛远安回府中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洛家当时的人，都没了……”

    不仅好看，而且，专注。

    那时涟恒就同他说看，“看到没，这就是我们家祖宗，饭可以不吃，书不可以不看。”

    这应当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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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修远微微拢眉。

    他记得第一次在淮郡王府见她的时候，她就安静得在苑中的亭中看书，满苑的孩在斗蛐蛐，玩草编蚱蜢，只有她一扎书海当中，一旁的嘈杂就似听不见一般，看得认真。

    所以，洛远安是那时认识的涟卿。

    “主上？”陈见他神。

    在一群孩中，她是最特别的一个。

    一个人的心如果会扭曲，总有变故。

    听陈说起洛远安早前的事，他忽然想起涟卿告诉过他。

    陈修远迟疑看他，“为什么天能活来？”

    “继续。”陈修远沉声。

    涟卿同他一说了许久的话，同他一样喜看书，也能说到一去，也生得好看，洛远安是那个时候觉得涟卿特别的。

    洛远安与天之间，至少那个时候，是刻心底……

    陈修远看他，记得他上次说起过洛家遇人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