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多看涟卿几。

    西秦到风路远，还带着涟卿一，途中往返少则半年有余，什么事要带着涟卿一折腾？

    涟恒轻叹，“上次姨母来家中的时候，就提起外祖母想母亲了，十余二十年没见，母亲很想念外祖母。早两月的时候，收到姨母的信，说外祖母骨越发不如早前了，问母亲能不能回风一趟，母亲心中担心，原本，这趟母亲是想借着姨母生辰的事，带我和阿卿回风去看看外祖母的。但上月她染了风寒，一个月了也未见好，临走前，风寒还加重，整宿咳嗽不停，整个人脸都不太好。爹担心娘亲的病，风寒之事可大可小，爹怕路上折腾，娘受不住，就让我带阿卿去趟风，等日后母亲病好，爹再随娘亲一回去……”

    涟恒说完，陈修远眸间明显怔了怔。

    “怎么了？”涟恒看他。

    陈修远沉声，“我听说风近来不怎么太平，这一趟，是去场景京中吗？”

    涟恒愣愣颔首，“是，外祖母家在京中。”

    陈修远然后伸手撩起帘栊，唤了声，“陈。”

    陈骑上前，“世。”

    “刘叔什么时候回来？”陈修远问起。

    陈想了想，“君大人应当明日回万州。”

    “找人打听风京中近来是否安稳。”陈修远吩咐完，陈应声，“是！”

    等帘栊放，涟恒这才坐直了，也跟着张起来，“不是吧，真的事了？没听说呀！”

    涟恒看了看涟卿，又，“来的时候没听说风京中有事……”

    “你们来有些时候了吧？”陈修远轻声，“同陶家有关。”

    陈修远说完，涟恒僵住。

    陈修远知晓说到了涟恒症结。

    “你，你怎么知？”涟恒诧异。

    “不难猜。”陈修远如实，“伯母姓陶，娘家又在风京中。伯母与老夫人十余二十年未见，是嫁后就没有再走动过了。我在西秦的时候，听伯母提起过老夫人，很想念，没有什么隔阂。你们刚才说，姨母来过西秦，说明老夫人这也没有隔阂。既然两都没有隔阂，却自女儿嫁后这么久没有照面，说明有顾忌。西秦与风离得虽远，但若是想走动也是容易事，所以伯母的娘家并非寻常人家，所以才要谨慎。伯母姓陶，那陶家应当是风京中门邸，多少双睛看着，所以往来都要挑合适的时候。风京中姓陶的门邸只有一家，就是陶皇后的娘家，所以，永建，你同小尾要去看望的外祖母，就是陶家的老夫人……”

    陈修远一气说完，涟恒和涟卿都惊呆。

    “……”

    两人面面相觑，临行前，母亲告诉他们二人陶家的时候，他们两人也惊住，难怪当时那个牙齿都没齐的李裕边的侍卫各个都不好惹，人家是风的太……

    但那时的惊讶，都不如。

    陈修远是怎么通过这些只言片语将所有的事窜在一的……

    见他两人惊讶的模样，陈修远心中是担心旁事，“如果陶家此时在风浪尖上，去恐怕不妥。你们也不急于这一两日，等打听清楚了再走也不迟。”

    他们行程是有余量。

    涟恒颔首。

    陈修远也看向涟卿，涟卿中明显有担心。

    是担心涟恒。

    果然，自此开始，涟恒就没怎么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