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指尖拭过她角，低沉的声音近在前，“再说一次，小尾。”

    她微微咬了咬，看着他的目光里藏了碎莹，揽上他后颈的双臂微微了，从善如，“陈修远，我喜……”

    他俯，狠狠吻上她间。

    ——那就继续喜。

    从年少懵懂，到沧暮白。

    无论往后是风和日丽，还是泥泞阻遏，他收了，就如同印迹一般，镌刻，不会褪。

    ——小尾。

    了腊月，日仿佛便过得特别快。

    腊月初的时候，喝了腊八粥，腊八粥喝完就到了腊月中旬。

    ‘没想好’定然是馋猫无疑。

    腊八粥也要尝，而且尝了就很喜。

    涟卿想，它肯定是唯一一只喜喝腊八粥的猫，一只名叫“没想好”的猫。

    ……

    到腊月中旬的时候，涟卿的病差不多快好了，除了偶尔的咳嗽，很轻之外，旁的都没了。

    太医给的方也正好是到腊月中旬的，她终于不用被陈修远终日盯着喝药了，只是原本就是严冬，又大病了这么一场，近乎没怎么外过，就在苑中赏赏雪，也都披着厚厚的大氅。

    念念想来看她，陈修远怕念念吵人，打扰她休息，一直没让念念来。

    但念念磨人，陈修远不让他来，他就让边的方嬷嬷帮他写信。

    因为他自己不会写字，就让方嬷嬷代劳。

    ——阿卿，你的病好了吗？念念什么时候可以来看你？

    ——阿卿，‘萝卜’想‘没想好’了，就像念念想阿卿了。

    ——阿卿，父皇天天让我背书，我一个都背成两个那么大了，次给你看看念念的两个。

    ——阿卿，‘大卜’这两个字是我写的。

    涟卿莞尔。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看念念的书信成了一日里最大的乐趣，更大的乐趣就是陈修远每次递给她书信的时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

    离年关越来越近了，他也一日日忙了起来。

    朝中要到腊月二十七才会休沐，最后这几日，积压在年终岁尾的琐事，还有开年就亟待解决的事宜都要在这几日盖棺定论，陈修远陪她的时间也慢慢少了起来。

    她有时会同早前一样，窝在外阁间的书斋里，一面看书一面等他；有时也会窝在的椅里睡着，醒来的时候，要么是他抱她回屋，要么是窸窣的宽衣声，也会习惯得伸手轻抚她额，总怕她还病着，而后才会回阁中。有时候，也会以为她睡着，偷偷亲她额，有时候是间，不让她知。

    也有时候，她会在他亲她的时候，伸手揽上他后颈。

    他微楞。

    也有时候，他偷偷亲她的时候，她会咬他一。

    他僵住。

    ……

    如此这般，很快，就到了腊月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