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涟韵说起此事，是之后押解京。”

    涟卿皱眉，正月初一，京郊寺庙，终于到这里了。

    洛远安淡声，“孟行也提起过，那时候有人密信大理寺，说淮郡王府与景王谋逆之事有染。朝中人人都知晓景王之是忌讳，因为景王之让天失去了所有亲人，所以天对景王的党羽宁错杀不放过。你应当能想到密信是谁让人送的。”

    涟卿轻声，“定远侯，他听说了姑母要立大哥储君的消息，而当时姑母病重昏迷，如果忽然驾崩，那大哥就会即位，所以定远侯会这件事，同之后生辰宴上旧事重提一样，如果大哥的储君之位来路不正，那天驾崩，西秦忧外患，他就可以扶持和怂恿信良君上位。信良君和旁的宗亲不同，信良君手握重兵，定远侯也在朝中全是滔天，如果信良君登基，这些世家只会措手不及。”

    洛远安轻叹，“你是很聪明，他就是打得这个主意……”

    “常玉常老大人的病故呢？”涟卿看他。

    洛远安摇，轻声，“涟卿，我不知的事很多，包括常玉的死，我并不知背后黑手是谁。方才说了那么多，你应该能会，朝中惯来都是多方势力在角逐，制衡，不是哪一家能单独造就的局面，这些暗涌动里，必然有我们都没有留意到的人和事。我能告诉你的事，当时涟韵昏迷，常玉战战兢兢拿着大理寺卷宗来寻我，问我此事怎么理，我告诉他，先押解京。”

    涟卿抱住没想好的手，不由握。

    洛远安继续，“我方才说了，我不甘心从上君的位置上离开，这件事可以文章的地方太多。定远侯让人呈上来的证据，就死扣着两条，淮郡王府同景王府同宗，薛仁书同淮郡王私甚好，景王之前曾走动频繁。这些证据，可以置淮郡王府与死地，也可能就是废纸，但如果淮郡王府阖府因为此事押解京，大理寺候审，你被走投无路，我给你暗示，只要你知怎么，你储君，家人平安，你说，你会不会对我言听计从？”

    涟卿僵住，也一阵恶寒。

    洛远安淡声，“你会。所以我让禁军到淮押解淮郡王府的人京，但又让禁军和大理寺上对此事不能声张，因为事关储君之位，必须慎重，秘而不发。却没想到你和涟恒逃了去，押解京的人只有你爹娘和大哥，但你和涟恒落不明，这在我意料之外，在确认你的行踪之前，淮郡王府的事，我只能让大理寺一直秘而不发，因为我要的人是你，在找到你之前，这些筹码不能有闪失，但我没想到，你离开了西秦……”

    涟卿攥指尖，“我二哥呢，他一直在因为这件事奔走，你不知他落？”

    洛远安轻笑，“我刚才说过了，朝中惯来都是多方势力在角逐，制衡，不是哪一家能单独造就的局面，这些暗涌动里，有我能留意到的人和事，也有我留意不到的。譬如，常玉忽然病逝，常玉手中，包括大理寺所有关于这次举报淮郡王府的证据通通消失了，不翼而飞，不蹊跷吗？”

    涟卿微怔，常老大人病逝，所有卷宗不翼而飞……

    洛远安轻嗤，“那我还告诉你，在这些卷宗不翼而飞之后，你爹在大理寺中写了血书喊冤，再加上常玉病逝，此事不得不提重审，这一切不巧合吗？”

    涟卿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