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弟？”谢俊平试探地招呼一声，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罗南怔怔地站在原地，十多秒后，终于动弹，他重新环顾狭小空间的陈设，只是颈与的协调，似乎丧失殆尽，僵有如生锈的机，仿佛随时都可能耗尽最后一儿电量，永久僵死在这里。

    但最终，罗南还是控制住了，扶着树，慢慢往楼去，神思恍惚，如同梦游。

    谢俊平本想跟上，想了想又止步，继续作手环，在秩序俱乐的数据库里翻找，果然有了新东西。

    卜清文，72届建筑设计院博士生，秩序俱乐资会员。早年的电照片上，是一位清秀知的女，与树屋里的布置很是相宜。

    也许是先为主的缘故，谢俊平总觉得这位女士眉目间与罗南颇有几分相似，心里已经有了七八成把握。

    正琢磨着是不是要一步确认，手环上显示来电，见了通讯号，谢俊平就是磨牙，接通后，更是张嘴就要开骂，可想到楼的罗南，把骂音再咽回肚里去，小心翼翼走到观景窗边，才低吼：

    “胡三儿，你他妈想害死我……你还说？那个防护系统是什么狗屎玩意儿！嗯，新金主？确定？来参观？这时候？”

    谢俊平有些意外，绪上总算是控制住了，思忖片刻，给对面了些吩咐，最后还郑重警告：“记住了，要是再状况，我砸你家门去！”

    了结此事，谢俊平轻手轻脚往走，在楼梯探看。

    他不敢打开照明，树里一片昏暗，只借到一儿天光，勉看到罗南站在休憩间中央，稍稍伸开手，就可以碰到四，可不知怎地，他保持着一个将未的僵姿势，又像是要拥抱黑暗中某个无形的影。

    最终，罗南形缓缓挫，逐渐淹没在黑暗里，只有微微颤抖的背脊，就像随时都要沉没的翻转船底，若隐若现。

    谢俊平不好再看去，又轻手轻脚地往回走，在观景窗前熬时间。随着时光逝，天愈发昏暗，考虑胡三儿提供的消息，他不免有些挠。

    正纠结的时候，脚步声响起，罗南现在楼梯，由于光线昏暗，看不清他的脸。

    谢俊平一喜，正要看，却发现罗南本没有往他上投注任何注意力，依旧是如游魂般，一路走到翻开的桌板之前，略作迟疑，终将手臂伸过去，拿起桌上的圆盘底座，又发起了呆。

    得！再等等吧。谢俊平连呼都放缓了，只希望罗南早早恢复正常……

    “学，麻烦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