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月之夜，夜在这片星球上无声地爬动，即便光就在后面追赶，也顽固保持着它的节奏。很多人一定会觉得，这样的夜晚格外不如人意。

    神海洋的局，现了躁动。即便有势力量如公正教团，第一时间发力镇压，但相应的震还是传导开来，让大量自成一的梦境世界，陆续破碎。

    这就叫“扰人清梦”吧。

    承载罗南清醒观照念的“潜艇”泊港，罗南缓缓睁开睛。梦境中一切所得，便与现实层面的知汇，重新修正，明确答案：

    怪不得有噩梦，这是梦兆忽来必有因！

    罗南也算是被“惊醒”人员，梦境记忆中，那个“灰质”以及最初所呈现的死寂、破败觉，仍然清晰，也让他非常在意：

    那玩意儿，真像孽毒啊！

    公正教团利用“梦法”，从参与实验人员那里，搜集有关雷池实验场、特别是时空泡环境的信息，罗南一直是知的。

    在孽毒最初时，罗南曾用时空泡覆盖战场时空，避免各路人窥探，当时也曾评估过可能造成信息的可能。

    时空泡与战场时空接时，有可能会沾染一些孽毒，可他随用随灭，剩的些许痕迹，也是间接再间接的信息残余。经过实验人员的再验再知，真是孽毒他亲妈都不认得，逐步消解便是。

    怎么就又还原了呢？

    而且，还原这么个玩意儿？

    罗南起，重新打开虚拟工作区，打了宇宙模拟界面，习惯完这些动作，才发现对于鉴别“灰质”属，并无太大意义。

    不过他心中也早有定论：

    “灰质”决不是孽毒！

    孽毒是规则秩序的扭曲破灭状态，基本上是从规则环境方向，去异化染者，造成全盘的大崩溃。

    作为最近的“受害者”，血狱王就是从自家“火狱图景”向“宇宙”恢复建构的时候，遭孽毒侵，整个崩掉的——甚至正是由于它有独立气象的“宇宙”（形），被孽毒污染之后，才败得那么快那么惨。

    如果“灰质”是孽毒，现在地周边……不，神海洋中都应该有孽毒污染形成的“领域”或“圈层”了。

    然而“灰质”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它现在更像是一“病毒”，从某一个，传导到另一个上。

    在那边，孽毒式的“破灭”更像是一包装，一组成元素，给人的觉像，但并不是。

    罗南倒是对与之共同组构的其他元素，发生兴趣了。

    此时，他遥遥观照神海洋中，正发力镇压象，愈显生机的“树”，又看自家的宇宙模拟，若有所思。

    罗南的思索没有持续太时间，通讯信息动，是墨拉再度“找上门”：

    “师弟，预约个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