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正不确定，他中所见，是不是错觉——毕竟当，他连自己的知状况都不敢确定。

    直到公共意识空间，有人用不那么确定的语气问了一声：“是我的错觉吗？这个地图里，是不是少了一块？”

    “哪里？”

    这次换了个人回答：“就是刚经过、刚掉的那一个。”

    这个表述可以说是很明确了。

    其他人的注意力意识聚焦，果然就在应区域的中心地带不远，确认了那个才刚刚被光束炮轰击、确认清除，如今却骤然被抹除的区域。

    确切的说，是被抹除了立、真实及其相对应的一切细节，归于最低能耗的“扁平”状态。

    在细节丰富到爆炸的知图景中，现这么一块区域，其实本不应该如此显。实在是距离太近，而且又是刚刚拿到手的战果，很多人时不时就要往那边瞥几，这一瞥就瞥事儿来了。

    也不叫事儿……能有什么事？

    岂不见罗南本就没有回应的兴趣，他仍在和远方的“友人”对话。

    至于那张莫名其妙现的卡牌，就在他指尖往来翻动——没想到，这个貌似早早投研究的少年人玩牌还有一手，也没有见他多么用心，卡牌就那么往来翻，几乎能看到残影……个呀！

    不知不觉间，查正终于能够将脖扭到位，总算看清楚了：在罗南掌指间，翻的哪是什么卡牌，分明就是一团活泼泼的荒野景致！

    依稀就是沼泽那边模样，只是被缩小了成千上万倍，好像是ar技术形成的幻影。可是，查正实在无法用这么简单的思维，去考虑发生在罗南上的现象。

    他咽了唾沫，又听到罗南在说话。

    “这张牌应该不合你的味，单个拿来也没什么用，倒是你那边，承载卡牌的密契书应该还有不少吧，多拿一些过来。

    “我知你在洲际航班上，这和你拿不拿密契书有什么关联吗？这玩意儿我现在手里也不缺，至少用到这一组牌上是足够了。看度应该也不会特别快，你要的人牌，正好可以等一波。

    “……谢谢夸奖，你教我的。”

    说罢，罗南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