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

    “对，佛，满包的佛！”

    “你，你的其实没事。”

    魏老神有些飘忽，不知是不是陷到过往的回忆中。嗓则是哑的，也比不过此前在堤岸上，喝令浮筒船往后退那般宏亮：

    “主要是腰椎损伤……腰还好吧？”

    “当然。”弗里斯了个很夸张的健展示，“后来了个大手术，治了。现在钢铁之躯，比以前可得多！”

    魏老就笑，这次真笑了起来。

    他抬起手，想给予回应，又顿住。

    因为他抬起的是右手，那只糙的义肢。

    他有些尴尬，但最后还是把那胳膊抬得老，在弗里斯肩上锤了一拳。

    看魏老上抬的肩，弗里斯有儿怔忡，末了也唯有仰天吁，再骂一句：

    “什么狗事儿啊！”

    他猛地上前一步，张臂将魏老抱住。后者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几秒钟后，终还是微幅回应。

    右手假肢在弗里斯背上拍了拍。

    完整的左手在另一边，也想拍，可最终却是握拳，微微打颤。

    故人窘迫，什么都不必再提。

    一行人自然分开，弗里斯和魏老到一边僻静去倾诉别。赵汐送过去一些和饮料，也厚着脸听了会儿墙角，回来就被龙七拽住。

    “怎么回事？”

    赵汐斜看他：“你带着几百万观众窥人隐私真的好吗？”

    “他现在难的都要撞车了，要是公诸天就能解决，你说他同不同意？上有事儿还咬牙的，有能力那叫汉，没能力那叫！”

    龙七对赵汐刻意拿乔的姿态嗤之以鼻：“这位犹犹豫豫，从堆场跟到地这边，恐怕也不是为了充好汉，而是真有难想让人帮忙，只不过一开始想找的绝不是弗里斯就是了。”

    赵汐也不是真要拿什么，闻言：“没错，是找文慧兰来着。”

    说着，又叹了气：“以前我还真听弗老大说起过这位。印象里面……不，是照片上面，一直就是个超级汉。现在别说弗老大了，我都不敢相信，他会变成这么个糟老模样。”

    “还有照片？”

    “弗老大以前分享过，都是他在游民聚居地的光荣战史，我还存了一张呢。”

    在龙七的促，赵汐找来那张照片，投影给他看。

    龙七不说了，山君都背着手过来凑闹。

    照片上显示的，应该是一次狩猎之后的场景。上面总共有四个人，围着一鲜艳的虎豹类畸变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