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只面对里世界这个圈，面向那些知他、畏惧他、仇恨他……与他有着直接或间接认知关系的人们。

    在这一刻，在直播间的广大网友心中，应该有相当一分人……包括一直“哥哥”“爸爸”叫着的那些人，他们心中一个冒来的念就是：

    “我不是什么神明。”

    狂妄！

    “……”

    像现在这样的，堪称是面向全球的最广泛的“承诺”，前所未有。

    这绝不只是心受到的震动，而是对这个世界未来走向，以及其必

    罗南说了这么多，大约也是担心，未能尽达其意。便又沉了，重新组织语言：

    记忆中的上一次，就是在夏城外海的杂货上，从罗南中吐的“一百亿”，亦即能力者们至今仍津津乐的“百亿计划”。

    由他来行一次针对全球畸变染覆盖率的全民普查。

    “如果正向反馈足够及时，足够份量，足够推动个、社会、群、环境层层化变革，所谓‘神明’，又何尝不是能够摘取的选项？

一个人听明白。

    龙七愣住了。

    他不知其他人怎么想，反正在他的记忆里，罗南很少在人前，特别是这面向百千万人的公众场合，大包大揽，宣称自己能够什么，使人滋生明确的期待。

    再上一回，龙七没有亲见过，只听说过，应该是在全球巅峰会议上，罗南向里世界各位者、各方势力宣布：

    “我虽不是神明，但我可以为那些敢于碰现实的人，提供方向和反馈。我不能支持太多路径，可在形神自我化的路途上，我还能当一阵导航员，看看能不能带上一批人，通过这条路，攀登天梯，让这个世界，逐渐变化成他们，乃至绝大多数人所希望看到的那个样。”

    哎？

    这不但是龙七，牌桌边的每个人，包括但不限于两位超凡，还有文慧兰、弗里斯、赵汐、老药、几乎被完全遗忘的洪少校……甚至于更远偷偷摸摸窥看这边形势变化的补给顾客，当然也包括那些仍然还在“现实”和“疏离”之间困惑挣扎的百千万直播观众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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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拉扬起眉，额漾起生动的细纹，一儿都不在意表理：“你这样……倒和真神那神越来越像了。当然，大心灵汤是他爹的工作，而这大约是每个所谓‘神明’的必由之路？”

    而所有里世界相关人士，都应该像龙七这样，在必要的理解消化所形成的片刻迟滞之后，心尖上“咚”的一声大响。

    墨拉皱眉：“又是这鸟语。”

    他疯了！

    罗南低，好像要继续修正桌面上的光影结构。但一刻，他重新抬起脸，视线直视墨拉，四舍五之，也约等于是直面龙七的直播镜：

    “但当他们相信，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改变现实，而实际上，也会以相当快的速度获得正向反馈的时候，又有谁会不乐意？

    而那也只是面向里世界。

    “只不过，确实相对比较遥远罢了。”

    更接地气一，大约就是：

    前所未有！

    罗南很快解释：“这句话的意思是，神明只是一条路径——当你面对现实，不同的选择，以动作去改变它，就走上了一条路径。

    “如果大家觉得，这样及时提供‘方向’和‘反馈’的工作，唯有神明可以完成，我不介意……暂居其位，暂摄其职。现阶段，我想我还是可以胜任的。”

    “所谓‘不愿面对现实’，只是因为人们往往不知，自己的选择和动作，会不会让所谓的现实变得更糟糕，又或者早早就在心里面设置了负面的预期。